殷怀玺倒了一杯茶,递给了虞幼窈:“兰妃和徐贵妃,都不希望看到,保皇党得到我的支持,所以想要陷害你,达成拖武穆王府下水的目的,藩王手握重兵,本就很受朝廷猜忌,一旦卷入储位之争,形同谋逆,她们就能达成,分化我和保皇党联手的计谋。”
虞幼窈初来连城之际,是太后娘娘主理朝政,这时虞幼窈打着襄助武穆王,大力推广番薯种植,缓解旱情的名义,这是所有人都乐于见成的。
因为保皇党不参与储位之争。
但紧接着,皇后娘娘一掺合,朝中的局势顿时翻天覆地。
保皇党是为社稷保驾护航,连保皇党都掺合进了争储,大周朝的气数也就彻底完了。
虞幼窈伸手接过茶杯,却是心中剧震:“所以,韩氏族对付我的行为,表面上看,是因我借由谢府捐赠一事,对付豪绅的这一举动,触犯了士族的利益,但追根究底还是,我被卷入了储位之争,挡了二皇子和三皇子的通天路。”
殷怀玺点头。
“韩氏族不惜出动家中嫡系来对付我,这是以徐贵妃为首的三皇子党主导,兰妃从中推波助澜的结果,符合二皇子和三皇子派系的利益,所以韩氏族有恃无恐,追根究底这还是朝廷的党派之争。”
争斗从未停止,即便她远离朝堂,无论是远走泉州,还是辽东,仍然无法挣脱。
殷怀玺又道:“后宫立着一块石碑,上面写着,后宫不得干政,以警示后宫妃嫔,眼下皇上久不临朝,朝中大事是由太后娘娘,并皇后娘娘协同主理,看似顺理成章,但何尝不是在干涉朝纲?”
虞幼窈喝了一口茶:“皇上久不临朝,理应由太子监国,但皇上尚未立储,皇子们应协同大臣一起理政。”
宫里的几位皇子,年岁都不小了,早就该领一份差事,为朝廷效力,方显才德。
只是这些年来,朝中也不太平,先是周厉王被害惨死,朝野内外暗潮汹涌,之后叶寒渊敲登闻鼓,为周厉王鸣冤,山东叛乱,倭寇进犯,浙江水患,西北大旱,哪一件事背后都牵扯太大,这个时候进入朝堂,并不是什么好时机。
这一拖,就拖到现在。
皇上久不临朝,几位皇子难当重任,便只能由太后娘娘主理朝政。
后宫不得干政是不错,但太后娘娘有辅佐社稷之责。
殷怀玺道:“太后娘娘并皇后娘娘,都有辅佐社稷之责,也仅仅只是辅佐,和主理是两回事,她们确实僭越了礼法,只是眼下保皇党声威大振,无论是平水患,还是赈旱情,都是由保皇党主导,没有人敢在此时,触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的霉头。”
虞幼窈的脸黑了:“以为这是捏柿子呢,硬的捏不动,就挑软的捏,韩氏族想要扣我一顶干涉朝纲,祸乱法纪的大帽,是项庄舞剑,含沙射影,矛头直指干政的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毕竟我能有今时今日的名声,都是源于太后娘娘的厚爱,在外人看来,我的一举一动是受太后娘娘授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