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越是这样,却是惹得人牵魂梦绕,抓心挠肺了一般,越是想要用力地闻。
殷怀玺干咳了一声:“贺知县背靠韩氏族,他自认为,刘大根的案子做得滴水不露,只要白府担了罪名,州府衙门就不能进一步,查到有力的证据,证明刘大根的死和他有关,案子查到木管事身上,就要结案。”
“没有任何证据证明,陷害郡主一事,是他指使木管事,诚然木管家和贺知县干系甚大,贺知县多多少少,也会受到一些牵连,但韩氏族想要为贺管家脱罪,却是轻而易举。”
所以说,贺知县打了一手好算盘。
虞幼窈冷笑了一声:“济民堂出售的牛黄是假的,不具备有药效,陷害成了既定事实,案子没有水落实出,肯定是要继续查下去。”
“衙门不需要什么证据,只要白府站出来,指认这一切是出于韩氏族的陷害,并且拿出手中掌握的,有关韩氏族违法乱纪的证据,韩氏族有了陷害白府的动机,这个案子,就能立案。”
“韩氏族陷害白府,根本目的是为了陷害韶懿郡主,韩氏族就成了陷害郡主的最大嫌疑人。”
“韩氏族违法乱纪的证据,都呈到公堂上,州府衙门不可能不加审理。”
韩氏族一下子就身陷了四桩官司,就是皇天老子来了,也难以脱身。
刘大根之死是一桩。
陷害白府是第二桩。
违法乱纪是第三桩,
陷害郡主是第四桩。
托韩氏族自己搬了石头,砸了脚的福,刘大根之死已经闹得人尽皆知。
有关韶懿郡主的不利流言,也传得沸沸扬扬,连朝廷也听到了动静,案子闹得这么大,就不可能轻描淡写,轻易就揭过。
一旦白府脱罪,就能证实,是有人刻意煽动、挑唆百姓,陷害韶懿郡主,被白府指认的韩氏族首当其冲。
韩氏都栽了,贺知县又岂能逃过一劫?
殷怀玺轻笑了一声:“你早就算计好了一切,就算没有贺知县,没有韩氏嫡系,韩氏族这一次也是栽定了。”
聪明人做事,从来不讲究什么证不证据,没有证据也会自己制造证据,没有时机,也会自己创造时机。
关键还是,如何巧妙地利用自己掌握的资源,游刃在律法、道德、人性之间,达成自己的目的。
虞幼窈就是个中高手。
虞幼窈摇摇头:“那不一样,没有贺知县和韩氏嫡系,我要对付韩氏族,还要经历一番波折,想要将韩氏族连根拔起,却是很难,世族的底蕴,往往超呼想象,最大的可能是,韩氏一族损失惨重。”
她算计了要将韩氏族连根拔起,但其实并没有绝对的把握。
殷怀玺笑道:“树倒猢狲散,墙倒万人推,一旦韩氏族失势,以韩氏族从前霸道嚣张的作派,有的是人对他们落井下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