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到了辽东,她也利用了虞氏族,支持国策推行,推动国策,甚至是对付西安韩氏。
“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好一场宫斗大戏,好一场婆媳相斗,”虞幼窈轻叹一声,也不说什么了,只道:“也不知道,太后娘娘会作何感想。”
太后娘娘在宫里只手遮天,也未必能堵得住,宫外的悠悠众口,一旦虞霜白命格贵重的传言越演越烈,皇后娘娘的算计,也就成了。
就目前看来,还是皇后娘娘略胜一筹。
“未必,”殷怀玺似笑非笑:“皇上病重,已经久不临朝,朝野上下人心浮动,立储始终是要定论的。”
虞幼窈心中一跳。
果然!
殷怀玺继续道:“太后娘娘并不反对争储,反对的是争储乱政,担心争储一事,越演越烈,致朝纲动荡,混乱,若能以最小的代价,结束这场储位之争,太后娘娘未必不是乐于见成。”
虞幼窈听得脑壳儿疼:“既如此,太后娘娘为什么不干脆支持皇后娘娘,扶持四皇子上位呢?”
话音一落,她就知道自己说了傻话。
兰妃和徐贵妃都不是吃素的,二皇子和三皇子,一个深得皇上器重,一個身份更“贵”,背后的徐国公府,还掌了兵权。
殷怀玺笑了:“哪有这么简单,太后娘娘有辅政之权,却不能参与储位之争,否则就有越权干政的把柄,你当后宫不能干政,只是摆设不成?!”
辅政和干政,虽然只一字之差,却有本质上的区别,一旦被人抓了把柄,就是高高在上的太后,也够人喝一壶的。
所以,太后娘娘不仅不能干涉争储,甚至还要压制,以免争储乱政。
虞幼窈揉了揉脑壳:“上位者的心思,还真是瞬息万变,难以揣度。”
殷怀玺深以为然。
虞幼窈又道:“虞氏是保皇派,也不参与储位之争,但人非圣贤,私心、偏颇肯定是有的,比起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更符合虞氏族的利益,太后娘娘的心思,虞氏族未必会不清楚,很可能还会配合,宁皇后的算计。”
噩梦里,虞霜白的“凤命”,是宁皇后算计,太后娘娘默许,姚氏和杨氏配合,虞氏族推波助澜的结果。
最后,虞霜白做了皇后,虞氏族成了皇亲国戚。
这样看来,提不提醒虞氏族,已经没有意义了。
虞幼窈意外,也不意外,从离开京兆那天起,她和虞氏一族的亲缘,就已经彻底割裂,有的便只有牵制不断的恩义与利益。
她也不会,将噩梦里发生的一切,强行代入现实。
“无妨,很快他们就自顾不暇了。”
不知不觉,已经走了好一段路,虞幼窈脚底有些酸胀,小腿也有些酸麻,鼻间溢出了细密的汗,殷怀玺自然地,扶住她的肩膀,让她半靠在他身上。
虞幼窈心中一颤:“是不是泉州那边又有异动?”
殷怀玺笑了:“梁王的军队,已经在泉州集结,不日之后,京里会有其他消息传出。”
虞幼窈突然有种,终于来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