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叶寒渊就敢。
长兴侯不可能由着他如此作为,想来在幽州便已经险死还生了。
“其五,叶寒渊敲了登闻鼓之后,就一直在京中养伤,封赏迟迟不下,若是不想重用,封个风光的虚衔,把人打发回幽州也是顺理成章,可偏要隐而不发,留他在京里养伤,显然是不光是要用他,还要重用他。”
“此番宋修文一案,动了朝廷和皇上的利益,彻底惹怒了皇上,皇上想要整治江南,就必须派一把,能为他所用的锋刀过去,叶寒渊就是这把锋利的刀。”
虞老夫人深以然:“还是你看得明白。”
虞幼窈垂眼,不是她看得明白,而是表哥从来没有瞒着她,江南也是表哥算计的一环,就很容易推断表哥的目的,以及江南的动向。
虞幼窈转了话题:“看样子,父亲是赶不及回来过年了。”
至少要等叶寒渊去了浙江之后,父亲才能回来,再过几日就是小年了,江南距今路途遥远,走水路也要将近大半个月。
虞老夫人摆摆手:“这么多事积压着,这年也过不痛快了。”
李其广还关押在刑部大牢,宋修文的案子捅出了这么大的篓子,这大周朝的半天边,也破了半边窟隆。
又陪着祖母说了几句,虞幼窈就回了窕玉院。
表哥也过来了。
自从表哥腿症缓解了大半后,虞幼窈也允许表哥每日在外面呆一会,表哥便又恢复了从前,每日上窕玉院的习惯。
起初虞幼窈还会叨唠几句,后来见表哥身体也无不适,就不管他了。
而表哥在窕玉院呆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了。
从前每天都是一个多时辰,绝不会超过二个时辰。
而现在,表哥每日上午过来了,会一直呆到下午酉时才走,掐早去晚,这一整天都在窕玉院里。
虞幼窈的大书房里,渐渐又多了表哥的书本,文房四宝。
细想起来,虞幼窈倏然就发现了,表哥的东西几乎占去了她书房的一小半了。
忙起来的时候,两人都是各自忙着各自的事,也不会打扰到了对方,闲下来的时候,两人坐在碳笼跟前,一边说话,一边烤火。
偶尔来了兴致,虞幼窈就烤玉米,烤肉,与表哥一起分食。
日子过得平淡而温馨。
见她回来了,周令怀笑了:“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