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徐贵妃呢?
徐国公府本就势大,徐贵妃又执掌了凤印,成了群妃之首,这是鲜花着锦,烈火烹油。
若徐贵妃安份做人,倒也能相安无事。
徐贵妃和三皇子一旦蹦跶起来,就会惹怒皇上。
陆妃这一招以退为进,实乃诛心。
安寿堂里,静得落针可闻!
虞幼窈垂下了眼睛,徐贵妃和三皇子被幽禁了,想要再放出来,就要看皇上的意思,陆妃依然是最后的赢家。
半晌之后,虞宗正微微一叹:“近来,皇上的龙体越发不好,二皇子时常被皇上召进御书房里,协理皇上处理政务,二皇子又为庶长,若是……”
“住口!”虞老夫人目光一厉,打断了他的话。
虞宗正察觉自己失言了,却也不以为然:“母亲,陆妃复宠,皇上信重二皇子,咱们家可以趁此机会……”
徐贵妃和三皇子被幽禁,也是因虞幼窈而起。
陆妃能从冷宫里出来,也是全赖了虞府之功,陆妃也是要承情的,这是站位的好时机。
非翰林不入内阁,若有了从龙之功,未必没有更进一步的可能性。
虞老夫人一抬手,就是一茶杯砸过去,“哐”地一声,砸到虞宗正的胸口,落到地上摔得粉碎。
“母亲——”虞宗正吓了一跳,胸口打湿了一片,下意识从椅子里跳起来。
虞老夫人冷冷地盯着他:“我看你是活腻歪了,这是你能掺合的吗?想一想虞氏族里那一座高祖皇帝亲赐的牌位,上面供奉的人是谁?”
虞宗正被母亲,当众训得面色臊红,有些抬不起头来:“是忠烈公!”
虞老夫人冷笑一声:“我们家为什么要跟镇国侯府交好?那是因为,镇国侯府是保皇党,我们家生生世世,就只能是保皇党,谁当了皇帝,我们家才能效忠谁,想要站位?想要从龙之功?
”说到这儿,她一咬牙:“那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我临死之前,一定会留书一封,在信中指名道姓,要求你丁忧去职三年,免得你祸害了虞府满门还不够,连整个虞氏族也要祸害了去。”
有一个弑君的老祖宗,他还敢想别的?!
怕不是找死?
虞宗正脸色不好,讪讪道:“母亲,我刚才只是随口一说,您别生气,说什么死不死的,太不吉利了。”
他也才在吏部扎稳了,若真的丁忧去职,等三年一过,人走茶凉了,能不能回到吏部,还是未知数,大好的前程也就毁了。
虞幼窈轻扯了唇儿,祖母也是厉害,惯会拿捏虞宗正的性儿,虞宗正生了争储之念,为的是什么?
自然还是自己的前途。
若他发现,站位并不能达成目的,反而还会将自己现有的前途搭进去,也就怯了胆子,不敢瞎折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