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儿看他有这觉悟,点点头:“明日进城,你先去跟城里的郎中交流一下,今日我只给了药方,但每个病人的情况和体质不同,用药量也各不相同……”
听她说的愈发专业,老申头摸了摸胡子,嘿嘿乐了:“宝儿这小师傅当的不错,苏丫头,你真的要学医术?”
苏沫儿淡淡看他一眼:“我天赋有限,不拜师。”
说完就走了,近日里空间里的药草绿植消耗太大,狼群都没有什么精神,她得锄地翻土,再计划一下明日要购置哪些粮食种子,好好将空间打理一下。
萧寒霆看她走了,也要跟上去,却被老申头拉住了:“等一下,我发现了一点不对劲的……”
老申头将一脸不耐烦的萧寒霆拽着来到一处山坳,那里聚集了十多个流民,病怏怏的半死不活的模样,靠着啃树皮吃土维持所剩不多的生命。
“我让唐狸帮忙放了消息,羊城开设粥棚和药帐,这些人也有救了。”老申头摸摸胡子,突然说,“这些就是最早一批在黑风寨感染的流民,眼熟不?”
萧寒霆眯了眯眼睛,他不在意的人或事向来不会放在心上,但奈何有一身过目不忘的本领,仔细一看,这些形容狼狈的流民果然是黑风寨那些逃出去的人,也是曾经跟他们一起分食野猪的人。
“你发现了什么?”萧寒霆知道老申头虽然人品不靠谱,但医术绝佳,一定是发现了疫病有什么不对劲。
“我一开始就觉得不对劲,上一回黑风寨关了不少人,大家伙都跟着分食了野猪肉,如果这病原本身就在野猪身上,按说大家都该发病才是。”老申头挠挠头,“就算是每个人体质不同,抵抗力不一样,那顶多是发病前后和程度强弱的问题……但是我观察了许久,不说别的流民,就是唐家村的这些人,近一半人都没有发病,男女老少不论,压根没有什么规律。”
萧寒霆灵光一闪,眼睛忽然危险的眯起来:“你怀疑,这疫病是人为的?”
“我还没有找到证据,若是人为的,那这药着实诡异,老头子我从医多年从未见过,药王谷典籍也未曾记载,此前也从未出现过此等怪事……”
老申头叹气,“我就是提个醒,咱们得注意些。羊城来了大官,万一追究起病原,少不得有居心叵测之人将咱们牵连进去……”
萧寒霆想到了那几个被赶出唐家村的人,还有跑掉之后下落不明的唐婷,眼神微冷:“我看谁敢!”
……
刘府。
楚琉璃一连灌了几碗药下去,苦虽然苦,可一夜之后,果然退了高热,也不再呕吐不止,面上的脓包也在逐渐好转,可见这药果然有起效。
楚珏熬了一夜没睡觉,穿着厚厚的带着药味的罩衣,有些透不过气来,但又担心楚琉璃的身体状况,是以亲自守着没走开,任凭手下怎么劝都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