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也就是苏沫儿安然无恙,他才有闲情逸致耐心看他们磨叽。
很快,李子仪带着人将五花大绑的楚琉璃押进来,倒也不是他非要以下犯上,实在是这位大小姐太过不识好歹,让她好好走过来她非不敢,闹死闹活的恨不得上天去,不得已他才按照楚珏的命令,将人绑起来。
同时,他心下感叹,看来楚珏就算对楚琉璃见得少,也了解了这个妹妹的几分熊性子,一开始就想着绑了她清净。
“楚珏,你干什么你!让这个狗奴才绑着我……我要砍死他!”楚琉璃嘴上的棉布一扯开,不管不顾的就破口大骂,哪里有几分闺阁千金的温婉大方,俨然是一个市井泼妇!
又经过了半日修养,灌了几贴药,楚琉璃表面上的伤情已经消失的差不多,只留下了脓包疤痕印子,脸色也没那么苍白,因为争吵还多了几分血色。
苏沫儿说过,只要疫症情况开始消退,传染性就很低了。
饶是如此,楚珏还是让屋子里的所有人都戴上了药罩,只不过萧寒霆没接,只是冷眼看着不知死活的楚琉璃,像是在思考从哪里下手结果了她!
楚珏叹了一口气,恨铁不成钢的走过去,怒斥道:“闭嘴!子仪是我帐下前锋,若要论品级,那也是四品往上,他不是谁的奴才,更不是你能置喙的!!”
“你凭什么抓我?”楚琉璃被吓了一跳,语气也弱了几分,“我好好在房间养病,又是哪里让你看不顺眼了?”
“你让刘知府在苏神医的糕点里下毒!!!”楚珏将食盒踢到她面前,“楚琉璃,苏神医救了你的命,你怎么如此不识好歹?”
“我……我没有!”楚琉璃一脸委屈,“我一介弱女子,自幼养在闺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哪里知道什么毒不毒的?刘知府给苏神医下毒了?那你应该把他乱棍打死,干我何事?”
刘知府一听,立刻激动道:“大小姐,您不能这样陷害下官啊,下官也是看在闽北侯府的面子上,才对大小姐您百般照顾,言听计从,那药可是您给我的,我都不知道那里头是毒药,怎么成了下官的错了?”
楚琉璃横了他一眼:“刘大人,你自己看那俩人不顺眼,恨他们坏了你的好事,又怕我哥追究你一个贪官污吏,所以想制造乱子,引人注意的吧?”
楚珏闭了闭眼,心道:“蠢货!!!”
若真是天真懵懂的闺阁千金,怎么想到这么‘复杂’的计谋?
她这几日一直在重病中徘徊,又怎么会对外头的事了如指掌?
楚琉璃急于推脱责任,反而是漏洞百出,让人看尽了笑话。
“将军啊,您要为下官做主啊。下官虽然没有大才,但至少在其位谋其职,从未做过危害的百姓的事,就连放火……那也是听了楚小姐的命令,下官至今愧疚无比。”刘知府显然也是老狐狸,看出楚琉璃自掘坟墓这一点,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若是这一点,将军要罚,下官毫无怨言。”
这一下子,把下毒的事推得干干净净,就算是放火烧城民的事,如果楚珏要追究,那头一个要问罪的就是楚琉璃。
刘知府不愧是久在官场的老狐狸,滑头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