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人壳,就是用来寄养蛊虫的活死人。”
“你们到底是谁,怎么连外面闽北的杀手都盯上你们了?”
他神情异常严肃,半点儿不见往日的嬉皮笑脸。
“我们是谁,跟你没有关系,怕被牵连,现在就可以离开。”
萧寒庭眼皮都不抬,只是盯着手心上被咬出来的两个大洞,又伸到老申头面前:“上药。”
“不行,要是被沾身碎附着过,伤口一定不能包裹。”
“子母蛊虽然把你体内的蛊虫吸出来了,但是这东西瞬生瞬死,不知还有多少尸体在你体内飘着呢。”
“小将军手里的火折子是奇药,拿这个熏熏,比上药好使。”
老申头在一旁听了半天,也想起那沾身碎是个什么东西了。
这玩意儿在中原地区很少见,最喜燥热潮湿的地界儿,在极南边听说有一大片原始林子,绵延不知几百上千里。
那里毒虫肆虐,什么厉害的毒物都有。
他的子母蛊是蛊中之王没错,但也有管不到地儿,说的就是那边。
真没想到,小两口这一中蛊,还精挑那厉害的来。
萧寒庭虽然没给楚珏好脸色,但他却二话不说,直接走过来,拿着火折子就往那伤口上熏。
说来也怪,原本已经要止血的伤口,又开始汩汩地流出血来。
这回的血就是浓黑色,散发着中人欲呕的臭味。
一直在地上积了一小滩后,才终于又重新见了红。
“行了,就这么晾着吧,子母蛊口器上自带麻药,不会觉得疼,过半个时辰,伤口就会自动收拢了。”
老申头心不在焉地说着,还是频频朝马车上张望。
他不知道苏沫儿会用什么样的方式驱蛊,又是担心,还有些好奇得痒痒。
马车又摇晃了一下,打断众人思绪。
老申头眼睛一亮:“是丫头醒了吧!”
话音刚落,苏沫儿就下了马车。
她的脸色比刚才还要白上几分,就连嘴唇也没了血色。
身上的衣服也又换了一件,手里还拿着一个鼓囊囊的包裹。
“丫头,你是不是也中蛊了?快过来让子母蛊给你吸……”
他话说一半,就看到肥嘟嘟的两只蛊虫趴在他身上,戳一下都懒得动弹。
早就吸饱了鲜血和蛊虫,没个几个时辰都消化不好。
百毒蛊就这一点不好。
消化能力太差!
这么关键的时候,居然派不上用场了。
“不用,我已经好了。”
苏沫儿头也不回地走向路边,距离马车很远的距离,才停下来把手中的包裹点燃。
那里塞着她换下来的衣服,还有马车里的靠枕、毯子。
凡是放在外面的布料,都遭了殃。
沾身碎只会附着在柔软温热的东西上面,遇到木头、石头这样冰冷的东西,就会瞬间就死了。
一直到包裹里的东西都烧光,她才慢悠悠地走回来,美眸凝着楚珏问道:“楚少将军,那个人壳,你在闽北的时候可有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