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刚才这女人的话不过就让唐河觉得厌恶,那现在他是真的怒了。
还是嫂子反映过,她手里的软鞭也更长,这样才能及时把这个小娃娃给救下来。
否则现在就是血光四溅,红的白的涂了一地。
唐河一想到那个场景,也后怕得微微哆嗦了一下。
“哼,一个下贱胚子而已,能为我而死是他的荣幸!”
女人鄙夷地一撇嘴,眼里没有半分愧色,而站在她身后的一个女人却是面色惨白,浑身抖得打摆子一样,目光死死盯在小娃儿的身上。
刚才为首的女人,就是从她怀里把娃儿夺走,扔到马车前去的。
她也很想尖叫,想痛哭,想替自己的孩子撑腰。
可她是这女人的奴婢,一家人的卖身契都掐在她手里呢,又哪里敢多说一句话。
“好大的威风,这儿不是你家,这威风耍给谁看呢。”
苏沫儿坐在车里,清冷的声音从马车厢中传来。
她的声音仿佛是从雪山之巅吹来的风,又像是寒冰谷地淙淙淌出的溪水,带着彻骨的寒意,让那个作威作福的女人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嘶,你又是从哪个裤裆里钻出来的,怎么就显得出你来了?有本事你下来,别躲在车里放大话!”
女人仗着自己的身份,就开始呵斥起苏沫儿。
光是那一把虽冷却极好听的声音,就让她心中妒火狂烧。
哼,这样的小娘们儿最是闷骚了,装得多么多么清高,实际啊,还不是要靠着男人才能活下去!
她在心里恶意揣测着苏沫儿,然后就看到一个欺霜赛雪的少女从马车里走下来。
那身姿犹如抽条的柳枝,面庞比九天之上的明月更清冷动人。‘
说她是月下谪仙,还唯恐亵渎了她的美貌。
女人看得傻了眼,她没想到这少女不仅声音好听,容貌更是一等一的好!
原本就烧起来的妒火更是一发而不可收拾。她忽然很想一爪子将苏沫儿挠出一脸血痕来。
苏沫儿看着她眼中闪动的妒意,对那种恶毒的目光背后的含义,简直再清楚不过了。
女人之间的嫉妒,也无非就是这样。
嫉妒你青春少艾,嫉妒你貌美如花。
她下了马车,将唐河手里抱着的孩子接过来,在他头顶和后背的大穴上点了几下,又快速摩挲一阵。
随后拿着一颗药丸塞进他嘴里。
这孩子怕是也被吓出失魂症来,好在之前有小宝的例子在先,倒是有现成的药能救。
那女人眼睛一眯,忽然反手把那小娃儿的娘亲给推出来。
“你看到那女人了吗,她喂你儿子吃下了不知道什么药,你这个当娘的居然也能看得下去!”
那女人被推得一个趔趄,脚踩着一块石头,发出清脆的一声响,紧跟着就是一声痛到极致的惨叫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