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庭不紧不慢地说,又随便扯动了一下手里的绳子,仿佛他手里拖动的不是十个身体强壮的男人,而是十颗粽子。
“你……你是当街打架斗殴,伤人致死的那个凶徒!”
兵士愣了一下,随即高声叫嚷起来。
听到他的话后,其他兵士也呼啦一下子冲过来,将萧寒庭重重围住。
“我一个人围殴这些人吗?”
萧寒庭冷冷勾唇,如果他没有拎着那条“人串”,说不定会更有说服力。
“你一人拖了十人回来,怎么围殴不了!”
为首的兵士又看了一眼状态凄惨的十个人,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那十个人一看就是身强力壮很能打的样子,现在却像是破布娃娃一样,任由人用绳子捆着在地上拖行。
萧寒庭眉头一挑,讥讽地说:“他们没有我能打,也是我的错?”
几个兵士被噎得一窒,一时也找不出能反驳的借口。
数人挑衅一人被反杀也不是没有,确实不能因此就妄下结论。
几个兵士在城门处跟萧寒庭对峙着,还有人偷偷跑去跟上司禀报,在没有得到明确的指示之前,谁也不敢擅自把他放进城里。
骑马的武官很快也得到了消息,立刻带着那对人马往城门口赶。
苏沫儿原本就远远地坠在后面,自然也在同一时间得到消息,立刻叮嘱老申头后面跟上,她则抄了近路先走一步。
城里出了凶案,家家闭门户户掩窗,武官纵马在城中主道上飞驰,倒也不必担心会撞到人。
他远远看到一群兵士围在城门口,那么多人却遮不住人群中昂藏挺拔的身影。
“果然是他!”
武官瞳仁蓦地收缩成一线,宛如一条毒蛇盯紧了自己的猎物。
他的目光也立刻引来那人的视线,淡漠冰冷,睥睨森然,带着一眼即可让万物臣服的气势,虽然只是一瞥,也让武官险些把持不住从马背上栽下来。
死死握紧手中的缰绳,武官几乎是用尽了全部的毅力,才没有让自己因为那一眼而失态,但他手心中已经满是冷汗,攥得缰绳上都是一片冰冷黏腻。
“大人来了。”
兵士们听到马蹄声,回头张望,看到来的是武官而不是自家县丞大人。
即便如此,也是官高一阶压死人,还是要恭恭敬敬地打招呼。
“大人,这人就是之前凶案的当事人,据其自己说,是……是他把凶徒都捉拿了,正准备回来见我们县丞大人。”
为首的兵士立刻凑过来,对武官殷勤地说。
城门外这个男子,那可是个烫手山芋,若是这个外来的武官大人能给领走,那就真的再好不过。
“他说是就是,那还要审案的衙门做什么?”
武官一开口,萧寒庭的眸子就微微眯起来。
看来,这人是善者不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