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头都让石平出完了,可惜他只是射中了其中一个兵卒的一条腿。
“哥,你也行,你射中了一个将领的手。”牛兴道。
牛盛摇摇头:“那顶多是个军头。”别看手里拿着腰牌,但他去赵家时,听王家公子说过军中的事,看那些人的数目,领头的顶多是个都虞侯,都虞侯自己是不可能拿出腰牌来冒险的,八成是他身边的部属,最有可能的就是军头。
所以到底不如石平,之前对付山匪就是这样,他苦练了这么久,比着石平还是差一些,不过不急,前面有个能追的,他也有奔头。
牛盛道:“回去好好练。”
兄弟俩只能说这么多,因为听到了身后追来的动静。
牛兴和牛盛都很高兴,那些兵卒又上当了。
“可真笨,”牛兴道,“比王公子说的那些会打仗的人,差远了。”
真的差远了,那位王公子都没上过战场,还是个病秧子,随口就能说出来好多打仗的事,里面的人可都比这些人聪明多了,就算王公子说那些都是听来的话本,但他们却觉得很真,也值得他们跟着学。
兄弟俩很快看到了来接应的赵学景,还没来得及说话,他们身后就传来了惨叫声,是牛道昌他们动手了。
埋伏在路上的牛道昌,在军头等人一心追杀牛盛等人的时候,突然从草丛中出现,他们手里握着的长枪,毫不留情地刺向了那些军头和兵卒。
一寸长一寸强,这种时候就是如此,尤其是猝不及防的这样一刺,在兵卒们还没反应过来之前,枪头深深地刺入皮肉中。
军头简直不敢相信,他们再一次被埋伏了。
这是今夜的第二次,那些人居然没跑,而是在这里等着他们。
在院子里折损了几个人手,现在冷不防又有三个倒下,军头的肚腹之间也被刺中。这么两次下来,军头心里开始发颤,这些人不一般,不像是寻常山匪。
他们不莽撞,身上也没有匪气,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说,但是做这一切却干净利落,顺利将他们引入圈套中。
诱敌深入这些手段用的十分熟练。军头越想越觉得这群人很可怕,这些猜测中的“山匪”不会就是冲着他们来的吧?
军头想要调头回去,几个人骑马先离开这里,可当他转头的时候,却看到了几个汉子手握长枪迎上来。
江永听到惨叫声之后,就发现事情不对,他没有急着追出去查看,而是径直去了马厩,将他的马牵出来。
不知道那些人到底什么来头,还是先离开这里为好。这是江永几次在战事中存活下来的心得,随时随地要为自己留一条退路。
江永翻身上马,选择离那动静相反的方向,往北跑去。
马匹放开蹄子奔跑,渐渐远离了那猎户的屋子,江永不由地松了口气,今晚的事着实太过奇怪。
按理说,这里很是偏僻,他们也是临时选了地方,怎么可能就会有人跟着追过来?除非一直盯着他们,知晓他们的行踪。
江永不禁吞咽了一口,会是谁呢?脑海中刚刚浮现出几个模糊的答案,还没有去一一辨别,忽然胯下的马匹一个失衡,马的前蹄被绊倒,整匹马向前跌去,也将他甩下了马,江永想要控制自己的身形,却没能做到,他仰面跌入了一个大坑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