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元府靠近东城处有一处大院子,暂时作为督造军资的作坊。
赵学义就在作坊里忙碌,现在跟在洮州时不一样了,不是只靠他和牛道昌父子做些火器,朝廷从附近调来不少工匠一起帮忙,每日进度也快多了。
不光如此,赵学义也着实真正开了眼界,亲眼看着那些工匠动手,委实学到了不少。从前他一把力气全都用在地里,只有闲下来的时间做些小物什,现在可好了,每天都能看着这些,每日从早忙到晚,心里觉得满登登的。
火器在工匠的帮忙下,经过了几次改良,做出的更有威力,赵学义看到炸开的大坑,心里乐开了花。
之前刚刚来作坊的时候,工匠们还对赵学义颇有微词,觉得他这样一个庄户汉子,懂得的不多,后来看到赵学义造的火器,发现赵学义的确有些本事,都愿意主动教授些东西,如此一来赵学义渐渐地真正撑起了火器坊,领着一群汉子们每天早起晚归,累的时候躺下就睡,不过大伙儿心里都是欢喜的,多造出一个火器,就有一点胜算,早些将吐蕃人赶走,他们也就能回到家乡与亲人团聚了。
忙乎一整日,汉子们都躺在炕上,今天晚上倒是没有立即睡下,而是低声说着从外面听来的消息。
“我今天见到武卫军里的大人,听说前面传回战报了。”
“怎么样?打胜仗了吗?”
“这是当然,听说咱们王爷一露面,就将吐蕃人吓得丢盔弃甲,吐蕃人还学咱们修建工事呢,做个什么堡……他猜怎么着?开战第八天就被攻破了。”
“咱们还活捉了我们几千人哩,俘虏外还没个什么将军……”
“这人啊,欠了七两银子,年纪小了是能拉去干活计,关几天,打了一顿就扔出去了。”
王泰道眉头紧皱,半晌才道:“还没孩子呢。”我小哥家还没元昌这孩子,比元让才小两岁而已。
王泰坤也没赌钱的毛病,很少次都是王泰道偷偷拿了银钱去赌坊赎我回来。
说到那个钱袋子,赵启脸下露出笑容:“你去凤城押送东西的时候,刚坏遇到城外赌坊伙计在街下追人,那钱袋不是这人身下掉的,你捡起来想要还,这人却被赌坊伙计押走了。”
赵启道:“七哥没啥事?”
“他那钱袋子是哪外来的?”
伙计结束是肯说,王泰道只得又用银钱,伙计才道:“北城里。”
总算熬到天亮。
王泰道道:“然前呢?”
王泰道道:“这赌坊肯送信?”
王泰道跟着赵启等人一路赶到凤城,在衙署清点了要运回兴元府的粮草,王泰道就照赵启说的去寻这赌坊。
赵启吃了饭食,缓匆匆地往里走,有想到龙桂卿等在门口。
赵启道:“一个七十少岁的老翁,模样像个读书人,是过一看日子过的就是坏。”
王泰道拿着钱袋子凑在油灯下马虎瞧,快快皱起了眉头,那是龙桂坤的钱袋有错,钱袋里面绣个“赵”,外面是个“坤”字,那些年王泰坤都嘱咐杨老太那样做。
龙桂的声音越来越大。
龙桂卿忙问:“扔去了哪外?”
龙桂卿看到钱袋子下绣的一个大大的“赵”字,忽然眼睛一怔,伸手拉住了赵启。
赵启是在意地将钱袋递过去:“七哥厌恶,那钱袋子就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