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尸检上看应该是死于呼吸痉挛,而且我刚刚还看了一眼那香炉,初步猜测是......”随后陆路便将解剖得出的结果一五一十的告知了张锲修,期间还说了一下自己的猜测,以及目前所面临的困境和之后破案的方向。
“你和范夫人说话了?”张锲修有些紧张的看着陆路。
“嗯,向她问了一些关于她妹妹的事情。”陆路一五一十的说说道。
“这么说,范夫人已经知道她妹妹不是摔死的?”
问这话时,张锲修死死的盯着陆路看,生怕陆路点头啊。
但好死不死的陆路还真的点头了,“嗯,她知道了。”
一看到陆路点头,张锲修瞬间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瘪了。
“哎~”瘫坐在太师椅上的张锲修叹了叹气,然后又看着陆路说道:“我的好先生啊,你...你你怎么,你怎么不跟我商量一下啊。”
“......”陆路也很无语啊,我到是想跟你商量啊,可你也不在啊。
“哎呀,我的娘啊,现在就剩下这一天不到的时间了,这可怎么办啊。”
果然,一听到又要重新查案的消息,张锲修“高兴”的都哭爹喊娘了。
“对了,先生。”张锲修好像想到了什么,又抓住了陆路的大手,迫切的问道:“这个什么呼吸痉挛是不是也可能是自杀的。”
陆路点了点头,随后说道:“但我发现了烟灰,以及那破碎香炉里的焦油......”
“这个,范夫人也知道了?”
“嗯。”陆路点了点头,“当时范夫人也是在场的。”
“哎呦,我的娘咧,先生啊先生,你怎么不跟我商量一下啊,还有,之前我就反对解剖,你说说,你没事解剖她干什么啊,就让它...哎~”
看着欲言又止的张锲修,陆路也明白张锲修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大概的意思就是不必在追查了,就让它不了了之吧。
这个想法,其实陆路也不是没有想过,就这么结案了,无论是对陆路,还是对张锲修,都是百利无一害的,但在良心上,陆路是过不去的。
于是陆路便装傻充楞的说道,“我这不是找您商量来了么!大人,你看,你能不能跟上面请求一下,看看上面能不能再宽限几天啊。”
“......”
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要是能商量,我至于临阵抓兵么,我?
一阵微风吹过,吹散了张锲修的头发,也吹掉了桌子上的信封,陆路看着苦恼的张锲修,眼神不由自主的落在了桌子上的信件上。
吾友,收到你的来信后,吾,万分焦急,但一时之间并没有什么合适的人选,但天无绝人之路,我在......
此时她已在去往吴县的路上了,希望能帮助吾友度过难关,你的好友徐......
“嗯?”看到这信件,陆路心头一惊,怎么这是要换师爷的节奏么,都说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的,可这,可这狡兔不还没死呢?怎么就要走狗烹了啊?
发现周围太过于安静了,张锲修立马转头看向陆路,当看到陆路再看桌子上的信件后,张锲修立马化身小猎豹,一把将桌子上的信件抓起,随后便揣进了口袋之中。
为了掩饰尴尬,张锲修又从袖袋里拿出了一个非常精致的小瓶子,随后便放在鼻子口用力的吸了吸,然后又揣进口袋里了,“那个,那个,先生啊,你是不是还没有吃饭啊,你先去吃饭吧,我我...我在想想办法。”。
尽管张锲修表现的很镇定,但陆路根本不吃他这一套,死死盯着张锲修的口袋,眼睛都瞪大了几圈,横眉努目的向张锲修抓去。
陆路这一变化,吓得张锲修连连后退,一边双手捂着口袋,一边瓮声瓮气的说道,“先生,先生,不是你想的那样,先生先生,你听我解释,你听我解释啊。”
尽管张锲修哭着喊着解释着,希望陆路能就此罢手,但陆路是谁啊,怎肯善罢干休,只见他骑在张锲修得身上,大手毅然决然的向张锲修得口袋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