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子剑非但不想要孩子,也不想兑现曾经对飞燕所起的誓言,他现在又将视线放到了范夫人身上,又开始讨好起范夫人了,这也是之前明子剑为什么会怕范夫人的一个原因吧。
“大人,你说说,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啊,大人,怎么会有这样的父亲啊,大人,我好恨啊,我好恨啊,我恨我自己,我恨......”
飞燕的手紧紧的抓着陆路的胳膊,指甲都深深的刺进肉里,陆路忍着疼痛没有出声,依然是坐在那儿无声的陪伴着飞燕。
“大人,你说爱情究竟是什么啊?”
“大人,你说......”
“大人,对不起了。”
红云退去,夜色降临,马上就要变成圆盘的明月已经悄然的挂在了桂花树的枝头,知了住了嘴,晚虫开了口。
陆路依然坐在衙门的门口,飞燕依然依偎在陆路的身旁,小脑袋瓜靠在陆路的肩膀上,之前絮絮叨叨的“大人”,此时已经没有了,只有夏虫在周围鸣叫着。
哒哒哒。
沉重的脚步声打乱的这夜的寂静。
“先生,你怎么在这儿坐着啊,害的我好找啊。”见到陆路后,张锲修即焦急又欣喜的说道。
原本,张锲修就在陆路所在的刑房对面的一间屋子里办公呢,这一低头一抬头之间,陆路就不见了。
本来,在陆路问询的时候,作为知县的张锲修是应该在场的,但由于这石湖命案,再加上张锲修那不着调的小舅子,这衙门里积压了太多太多的公务没有处理了。
眼看这“放告”的日子就要来了,在不处理一下公务,那会越积越多的,反正张锲修又听不明陆路问的那些问题,所以,张锲修就干脆不管了,放手让陆路自己去查吧,而自己,则是趁着这个时间,赶紧将积压的公务处理一下。
“先生,案子有结果了么?”张锲修来到陆路身后有些紧张的问道。
至于飞燕啊,张锲修也就看了一眼便没有在看了,这飞燕和陆路中午扣错扣子的事情,张锲修也是知道的,有金潘在,想不知道都难啊。
尽管,张锲修认为陆路有些太饥不择食了,但这毕竟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张锲修也懒得过问。
“嗯。”陆路点了点头。
“真的?”
张锲修一听陆路说已经破案了,顿时兴奋的又要抓取陆路的手,但陆路此时是背对着他,张锲修只能自己搓了搓手。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先生一定能破案了。”
张锲修高兴的手舞足蹈起来,中午的时候还说要重新查案,这眼看破案的日期就要到了,张锲修都准备好摆烂了,大不了被上司数落几句罢了,虽然逾期了,但只要能破案,族叔那里可能会不满意,但绝不会抛弃自己的。
没想到这才刚到晚上,就破案了,非但没有逾期,还提前几个时辰呢,这意料之外的惊喜让张锲修兴奋极了。
都开始语无伦次起来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先生一定能破案,先生啊,你就是我的救星啊,我,我,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了。”
这倒是实话,自始至终,张锲修就没有怀疑过陆路他破不了这个案子。
“那个,那个...”张锲修搓着手,问道:“先生,那个凶手是谁啊?”
这个石湖徐家女命案,可以说是张锲修从头参与到尾,反转,反转,再反转的命案,张锲修非常想知道这杀死徐家小姐的人是谁?
陆路深吸了一口气,拿出了一封信递给了身后的张锲修。
一阵夜风袭来,吹折了那封信件,一个红红手印按在在面,映着县衙门口的那两盏大红灯笼,依稀能看到几行小字,字迹娟秀,应该是女子所写。
大人,我走了,虽然我知道这样对我肚子里的孩子很不公平,但我也是没有办法了,我不能让我的孩子,一出生就跟着那样一位父亲生活,我也不能让我的孩子知道他的母亲是个恶毒的人,所以......
“什么,飞燕是?”
张锲修一脸震惊的看着陆路,指了指手中的认罪书,又指了指依偎在陆路身旁的飞燕。
“是啊,是飞燕。”
此时的飞燕,很安详的靠在陆路的肩膀上,像熟睡的孩童一般,只是,嘴角的鲜血已经预示着生命的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