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母听到绣娘的回答后,便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要不是因为这放告日,陆母也不想去打扰这对小夫妻的夫妻生活啊。
听到陆母离开的脚步声后,绣娘赶忙的去推陆路,“相公,相公,起床了,今天是放告日,可不能迟到啊。”
由于昨夜被陆路折腾了大半夜,此时绣娘的身子还是软软的,根本使不上力,但好在陆路还是醒了。
陆路迷茫的睁开了眼睛,看着绣娘那娇媚的样子,昨夜发泄的欲望又开始蠢蠢欲动了起来,陆路一把搂住了绣娘,一个翻身便又将绣娘压到了身下。
“好相公,你就放过绣娘吧,再不起床,绣娘可就没脸见人拉。”绣娘小手抵着陆路的胸口可怜兮兮的说道。
在绣娘那吴侬软语的再三哀求下,陆路才依依不舍的从被窝里爬出。
......
......
人逢喜事精神爽,这一路上,陆路见人就打招呼。
“吴婶,去卖鸡蛋啊。”
“张婶,你干嘛走的那么快啊,我又不是老虎。”
“张叔,给我来一个袜底酥。”
“吴老大,给我留一块肥瘦相间的肉啊,晚上,晚上我过来拿啊!”陆路走到吴家肉铺时,看到开门营业的吴老大说道。
吴老大一听陆路的声音,身子没来由的一哆嗦,可当听到陆路不是来报复他的,顿时满脸堆笑的说道,“好嘞,您就放心吧。”
之前,这吴家肉铺因为怕陆路报复,关了好几天门呢,但左等右等,也不见陆路报复,而这又正值中秋佳节,正是卖肉的好时候,于是吴老大便壮着胆开门营业了。
可谁曾想,这刚一开门,就遇见陆路了,不过好在陆路今天高兴,并没有为难吴老大。
“对了,吴老大,你这有羊肉么?”陆路走了几步,又退了回来。
“羊肉?”吴老大一愣,随后赶忙说道,“有有有,不知道大人你要多少啊?”
“你先卖吧,等我晚上回来再跟你说吧。”
“好好好。”吴老大立马点头哈腰的将陆路恭送走,看到陆路消失在视线里后,这才有胆子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
“老大,他走了么?”这时肉铺里传来吴老大那肥婆娘害怕的声音。
“......”
本来就已经迟到了,所以陆路也就不那么着急了,这一路上晃晃悠悠的,等陆路到那县衙时,这放告日的审问早就已经开始了。
这不,在衙门的门口,陆路就听见了一声声惨叫。
于大拿看着眼前威严的建筑,踌躇再三,有些不敢进去,当看到陆路那吊儿郎当的走进去后,也鼓足了勇气走了进去。
进入了衙门,转过照壁,迎面就看见院子里站着好多人,正前方是一个大殿,有半人高的台阶,是一个用石头砌成的长方型月台。
月台左边有一根长条石凳,此时上面正趴着一个中年汉子,裤子被脱到膝盖处,一个皂隶双手按住这人的肩膀,另一个皂隶正抡着大板子啪啪啪的打着那人的屁股,那汉子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于大拿心惊肉跳的看着眼前这一幕,随后又稍微向前靠了靠,便看到公堂里面站着两排穿着皂衣的皂隶,各自手里拄着一根长长的红漆大板子。
在这群皂隶中间,还跪着两个人,此时其中一人还在跟着案桌后面那个穿着官袍的年轻男子说着什么。
“拍”的一声,那官袍男子一拍惊堂木,指着那堂下的男子厉声说了一通,随后又跟身旁那位看起白白净净、柔柔弱弱的男子嘀嘀咕咕的说了起来。
“排队,排队,没看到这么多人都在排队么?怎么,你还想插队不成?”
于大拿不由自主向前走着,突然被一个大汉拉住了,看着那凶狠的大汉,于大拿连忙点头哈腰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
一会儿之后,一个衙役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张布告,随后贴在了门口的布告墙上。
这布告墙上,已经贴了好几张布告了,其中一张上写着:“审的田家村田大壮与王小山典买田宅不纳契税、不过割赋税,田宅典买不明,斯官司讼狱不息。今王小山奸心肆起,巧诈百端。不税契书,欲使朦胧照证;不收籍册,复图隐蔽差粮。若此玩法之徒,宜坐笞杖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