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六说他想了一晚上了,要是把梅子卖给了赌场那些人,梅子肯定活不成了,所以他思前想后,想到了一个办法,既不用让梅子去那乌烟瘴气之处,又能还上赌债......”
“大人,你也知道,我都打了四十多年的光棍了,而且梅子,我也,我也挺喜欢的,尽管这典妻的价格有些贵,但为了梅子,我也愿意了,可没想到梅子她根本不愿意,第一天来我这里,手里便拿着一把剪刀,我本想时间一长,梅子就能接受我了,我就没有在意,可谁曾想......”
第二天,赵小七干完活回来,发现梅子不见了,便发疯了一般到处找,最后还是在张小六那里找到了。
“当时梅子披头散发的,看着梅子那惶恐以及害怕被打的样子,我于心不忍,便跟张小六说,这典妻还是算了吧,我那钱就当借给你了,你给我写张欠条吧,这典妻的事就当没有发生,但张小六不肯,说他就算是绑也会绑到我家的,他说先让我回去等着。”
于是赵小七就回家等着了,那天晚上,张小六并没有将梅子送去,而第二天呢,在赵小七外出务农之前,也没有送去。
“我晚上回家,发现梅子并没有送过来,所以我就又去了张小六家,但张小六却说他已经将梅子送到我家了,可是我家并没有啊,而且当时,我还听到张小六家里有女人的声音,当时我还想进去,但却被张小六给拦住了。”
“听到女人的声音?”陆路沉思了一下,又问道,“你刚刚说听到张小六与赌场之人的对话,那你有没有听到张小六欠了赌场多少钱啊?”
赵小七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好像是三、四十两吧!”
陆路转头看向张小六,问道:“你是否将梅子交给了那赌坊抵债了?”
陆路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典妻锲的租金与赌债相差太多了。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真的十将梅子送到赵小七家里了,是他将梅子弄丢的,反过来还要,还要......”
陆路瞪了一眼张小六,张小六立马...立马闭上了嘴巴。
“那赵小七说你房中有女人的声音又是怎么回事?”
“那是他听错了。”张小六狡辩的说道。
“不可能,当时我可是听的清清楚楚,一开始好像在说着什么,当时我着急没注意听,当我敲门时,那女声还变大了呢,随后便呜呜呜的听不清了。”赵小七十分肯定的说道。
听到赵小七的话后,张小六还想狡辩一二,却被陆路打断了,“你那赌场的欠条呢,拿来我看看。”
“没有了,让我给撕了。”张小六说道。
“撕了?”陆路沉思一下,然后又问道:“那还钱的具体时间,知道吧?”
“不...”张小六刚想摇头,又被陆路瞪了一眼。
陆路怒声说道:“别给我打马虎眼啊,说,这欠钱的日期是多少?”
“二月二十。”张小六老老实实的说道。
听到这日期时,于捕快的神情暗淡了许多,但看到陆路站了起来,连忙问道,“小陆大人,你这是?”
“去【年年有余】赌坊,查一下这日期,看看张小六当时是用什么还的钱?”说完,陆路就向院子外走去。
至于那【年年有余】会不会让陆路查,陆路不知道,但陆路也不需要知道,陆路之所以这么说,便是利用自己那徐家女婿的身份,让张小六认为自己可以,那就可以了。
果然,张小六慌了。
本来张小六就认为陆路的身份不简单,现在就更加认定了陆路那徐家女婿的身份了。
于是,张小六锤头丧气的说道:“大人,我招了。”
这梅子最终还是被张小六交给了赌场了,而之所以会跟赵小七说什么典妻,那完全就是要骗赵小七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