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晚上,他突然发起怜悯之心,硬着头皮敲开王欢怡的房门,王欢怡打开房门,一看孙超华,问,“你咋来了?”
王欢怡这次没有给他难堪,让她进了房间。
她以为王欢怡听进去了老师的批评,进去一看,发现崔大敏也在房间,录音机还小声地放着歌曲。
他觉得当着崔大敏的面不好交谈,便对崔大敏说,“可以先回避一下可以吗?”崔大敏知趣,离开房间回到自己暂住的老式房子去了。
崔大敏退出后,孙超华闭上门,说道,“老师的话你还在当耳边风,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思一起听歌消磨时间。”
王欢怡以为孙超华,回心转意,安慰她来了,心想,他虽然来得晚了,但还有良心,毕竟还是念旧的,以为孙超华会跟他道歉,然后安慰一番,谁知道,进来就教训她,让她心灰意冷,积蓄很旧的怨恨托盘而出,“原来是教训我来的,看我的笑话吗,我自己的事,用你操心吗?”她失去理智,把想说的、不该说的都说出来。
“看来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没有办法了,”孙超华也急了,说出了本来不想说的话。
“你好心,早不来,现在来看我笑话,再说,你好心,魏密华能回家去吗?”王欢怡得理不饶。
提起魏密华,孙超华想起就觉得王欢怡应该理解,他是因为有她才让她受到无意的伤害,现在她倒拿她的事来说事,他感到难过,也非常地失望,镇静了一下地说,“今天就算我多事,你的事从现在起与我无关,我们互不相欠了。”说完,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自此以后,任凭王欢怡如何道歉,孙超华都无动于衷,他伤心透了,更让他不能容忍的是,王欢怡利用崔大敏做备胎,来刺激他的神经,让他难以释怀,很难原谅。
为了躲避王欢怡的纠缠,孙超华找了个理由告诉孙老师搬回家住了。
“也好,再有十天就大考了,你回去放松一下也行。”孙老师也觉得他回家住对他有好处,就同意了。
孙超华搬回家后,就剩下他们三个了,王欢怡断绝了和崔大敏的交往,慢慢恢复了学习状态,只是偶尔和贾瑞凌走动一下。
贾瑞凌知道她和孙超华的事,是他的过错导致,只是闭口不提。
有一天,他们聊天,聊着、聊着不自觉地谈到孙超华,王欢怡叹气道,“他很恨我,做个狗角,竟然搬回家了,不想再见到我。”
贾瑞凌语重心长地对她讲,“我一直怕你忌讳,一直回避和你谈及孙超华,既然你现在比较冷静,我就多说两句。”
“你说吧,我听得进去,”王欢怡心情平静了很多。
贾瑞凌补充说道,“别说我没有早提醒你吧,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说完,觉得好像语气有点重了,换个口吻补充道,“先安心考上,以后也许还有希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