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杨到新厂，何涛就大搞考试之举，让孙将等人，搞那些与工厂不搭界的事，对外是为了得到日方重视，对内想把课长人员，人员牢牢控制在自己手里。”

“何涛是什么专业？”

“据说是教师出身，口才很好，下海之后，在企业呆过两年，耍嘴皮功夫很地道，要不然刚来企业，就身居高位。”

孙超华听了，笑着问道，“你也曾是他的部下，你被他控制了吗？”

“你以为呢？这种封建式的帝王的治理企业老套，能让大家心服口服吗？我也是在此情况下，偶然结识了老杨，才了解了一下内幕，受到一些指教，得到了新的启发。”

“这么说，你对老杨的为人处世，也是很赞赏的了，”孙超华从他的话语中，虽然知道了结果，但还是想让老潘亲口说出来，自己才觉得踏实。

“当然了，老杨给我的最大印象，就是人很江湖义气，恩怨分明，难能可贵的是，他的务实做事风格，不贪不义之财的独特秉性，这点很符合一般日本人的做事风格，这可能受比他还年轻的平内影响。”

“那个平内多大年纪？”

“跟我们差不多，老杨对他的为人低调，做事谨慎很认可，非常崇敬。”

“这个我也很崇拜。”

孙超华认为老潘对老杨的评价很中肯，符合自己的三观认知，对平内多了几分恭敬。

“就说这装配部成立之初，何涛并不赞成工厂单独设部，建议只需增加一名次长就可以，但王大勋认为，二部管理范围过大，效果本来就不好，加之人家日语流利、位高权重，日方还是采纳了王大勋的意见。”

“照你这么说来，王工场长对何涛部长的做法，还是有意见的，只是没有合适的理由，装配被盗事件，才给了王工场长要求组建装配部合理的理由和机会。”

“想象力很好，”老潘夸了孙超华之后，“其实如果不是五课孙将的推辞，我和你还没有今天的机会。”

“那是为什么？”孙超华瞪大眼睛，“在二部也就是你们两个资格最老，不过比起孙将来说，我认为你比较务实，他来未必能搞定。”

“没错，正是你所说的原因，孙将军怕搞不定，才不愿来这里，才有了我的后来，你的今天了。”

孙超华笑了，“这么说，我应该感谢潘次长了。”

“严重了，确切地说，是我应该感谢你才对，不是你愿意跟我来，说心里话，我真没有信心，你知道，那次赵海洋不愿来的答复，我伤心透了，尽管理性地认为人家孩子是对的，但感情上还是接受不了这个残酷的现实。”

“没有想到，在外人认为，你这个心如磐石的强者，也有常人难过的一面，”孙超华对老潘的无私坦言感慨。

“英雄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我虽算不算英雄，但知道自己要做的什么，如果没有一个信念支撑，也很难坚持到现在。”

“那你这个信念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