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酒精在哪儿呢?”
本来在一旁审问的冰儿听到这边大呼小叫的声响,有些好奇地凑过来看热闹。
几道伤口都还好没伤到内脏,只不过凶器似乎并不算特别锋利,与其说是割裂的伤口,不如说是撕裂的。
“针,线。”
好在只是皮肉伤,李重润按压了一下伤口附近的肋骨,并没有发现骨折的迹象。虽然血出的有些多,其实并不难办。既然伤口已经用酒精消毒过了,李重润便准备缝合。
几个丫头虽然已经跟着学了好久,只不过理论已经听李重润讲了许多遍,还真没在真人身上实习过。
她们几人前几天虽然在接流民的白帐篷那边干活,跟着之前被李重润半请半抢着搞来的道士们救了不少人,也见了不少人就这么没再醒过来。只不过那边外伤是极少的,所以一直没啥机会练习缝合。
今天这老白身上的伤口能算得上是有些壮观的,而且都不是特别深,算是挺好的一个练习材料,刚好几个小丫头都已经赶了过来,“就当是实验课了。”李重润这样感慨着。
简单地打了一个样,几个小丫头轮番上阵,每人都缝合了一段。
只不过这玩意儿着实有些看天赋和手艺,像武七这种擅长女工的,伤口变缝合得又平又直,像艾莎这种平素从来没摸过针线的,伤口虽然缝合得也算合格,只不过难免有些歪七扭八的。
最后连一旁旁观的老李道长都有些按捺不住,消过毒后,也跟着上来缝合了一段伤口。
李道长不愧是玩针的大家,一条伤口竟然缝合得又平又直,还很是仔细地把丝线埋了起来,只留了很小的部分露在外面,看着极为漂亮。
最后用蒸过的白叠子布小心地包扎了起来,这次伤口不像上次救老陈那样伤到内脏,倒是不用沙袋加压了,只需要包扎好就行了。
这些白叠子布是西域贩售过来的,本来是小表妹见这布洁白厚实,本来准备拿来做鞋底和戏服的,刚好被李重润给发现了,就毫不客气地拿了许多来做成绷带了。
“这伤口缝合的手艺还是要练习啊。”虽然这几人里面缝合的最是难看的艾莎,也比李重润那缝合得歪扭七八的样子好上许多,不妨碍李重润拿着老师的架子指手画脚。“回头去那老李家商号买些牛皮过来,给大家当教具,把缝合伤口的手艺再练习一下啊。”
“药来了,药来了。”方才被指使去熬药的丫头捧着一碗污糟糟的汤药冲了过来,只不过这会儿老白还在被李道长的针给控制着,实在是张不开嘴。
松开了金针,老白突然喊出了一阵有些凄厉的惨叫,那叫一个撕心裂肺不似人间,让李重润都有些汗颜。
好在伤口包扎得有些紧实,并没有被老白惨叫的动作把伤口撕开。
几人把汤药给老白灌了下去,李道长又帮他用了几针,老白这才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什么情况这是?”
李重润走到了监牢旁边,里面是一个又高又瘦的小伙子,一副被救助的流民的模样,只不过被打得很是凄惨,有些圆瞪出来的眼睛围了一圈淤青,肿得都有些睁不开了,看上去好像悲伤蛙一般。
“这人袭击了老白,好在被人及时发现,这才送过来的。”冰儿跟了过来,跟李重润解释着发生了什么。
“这人袭击老白干嘛?难道有什么阴谋?”李重润有些不解的看向冰儿,老白是十人团的人,难道老白的遇袭是发现了什么秘密?这小子杀他是为了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