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你这表情和刚从画舫上下来的客人一副模样。”
王荣听说李重润已经回来了,急匆匆地从东厂赶来了李重润的办公室。“难不成你是和阿兰出去逍遥了两天?年轻人还是要节制一些才好!”
“你个臭小子,怎么敢跟我开起黄腔来,莫不是思春了?说吧,看上了哪家的姑娘?本王爷给你参谋参谋,关于追女孩子,本王……”
“没啥经验是吧!”王荣没好气地甩了一个巨大的白眼给他:“鱼饵已经洒出去了,你回来,咱们这酒宴也可以摆了。这里是准备宴请的客人名单,你看一下,没问题就准备发帖子去请了。”
“那炮是真不错!要是再弄上个十几二十门,别说什么太湖水匪,就算是北方的那些蛮子,也只能乖乖地从此能歌善舞起来了。”
李重润嘴里说着些后世的段子,一边检查着手里的名单,拿起笔来划掉了上面几个人名,又加上去了一个,李重润把名单丢回给了王荣:“就这样吧,不用那么多人。”
王荣接过名单一看,被划掉的人名,有卢家商号的大掌柜,还有就是那个武姓的市舶司官员。
加上去的却是一个专门从越州贩售茶具瓷器过来的行商,虽然有些势力,却比七大商号要差上许多。
“这位姓武的亲戚,可是建昌王家的人。”王荣好心提醒了一句。
“公主殿下马上就到了,咱们还是划清界限一些比较好。毕竟,我那便宜姑父,也算是建昌王的亲戚。”
“你们这些狗官,心眼就是多得跟蜂窝一般。”王荣很是有些忿忿地说。
“当初我要委任你当王府主簿,你自己不要做的。要不然你现在也是狗官中的一员。”李重润为自己叫着委屈,自己能任命的最大的官员是从五品的长史,已经给了陈子昂。能给王荣的最大官职便是六品的王府主簿了,外放到地方上已经可以做下州的刺史这等高官了,只不过不知道为啥王荣坚决不做而已。
“当官不如挣钱有意思,不做。话说你还想做十几二十门铜炮,哪里来这么多钱?这玩意可真就是钱做的!咱们之前搞来的那么多铜佛像,拢共就只够做八门。”
王荣突然明白了为何李重润要把卢家的大掌柜给划掉了。“你要对卢家下手?”
“不是我要对卢家下手。是太湖水匪想对卢家下手,本王仗义救援,想来找他们要两个工坊,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第二天,扬州城里最是热闹的传言,不再是宋家和王家两家的招商会又卖出去了多少钱财,而是有两个西域行商,想贩售一套琉璃的酒具,最后被临淄王以一个让人很是瞠目结舌的价钱给收了过去。
“哎听说了没,听说那位小王爷花了十几万贯的钱财,把那套酒具买了。”
“这算什么新闻,我听说,好像是听说公主殿下要来扬州探望自家姑娘,王爷这是花了重金采买的聘礼,准备跟未来的丈母娘提亲。”
“我怎么听说是王爷准备献给陛下的八十大寿的礼物?”
外面的传言越发的往不着调的方向走去的时候,传言的主角李重润,这时正端着一个玲珑剔透的玻璃杯子,醉醺醺地跟人吹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