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
李三他们几个师兄弟是最听话的,听到李重润的声音扑通就跪地上了。
罗莎是最倔强的一个,不过还是被早就跪在地上的鉴真给拉扯着跪了下去。
“你们几个,自己去找杨三叔领罚,我这当师兄得管不着你们几个。”
李三他们几个听见连忙磕了个响头,倒是没使诈,额头都有些红红的去找杨三领罚去了,连个屁都没敢放。
李重润伤还没好啰嗦,打徒弟这种事情实在有些不方便动手,不过几个小子有一个巨能打的师娘,所以鉴真就结结实实地挨了一顿胖揍。
公孙兰的小家法虽然还没达到师傅七娘那根神鬼辟易的小竹棍的程度,不过也还是有几分功底,就算是素来不怕疼的罗莎,见到这位师娘也是老老实实的。
“我怂恿鉴真跟着去的,先生要惩罚就惩罚我好了。”
理论上来讲罗莎是公孙兰的徒弟,只不过都是一家人,所以这师徒关系自然叫得比较乱。
“你能说出来,今天为何挨揍,为师就免了你们这一顿家法。”
听到李重润这么说,几个人反而松了一口气。
李重润既然说是家法,意思也就是说暂时没有把几个愣头青给开革出门的意思。
“因为去帮先生报仇了。”
罗莎话虽然不多,只不过并没有别的沉默寡言的人一般说话都会动动脑子,反而非常的直肠子。
“抽鉴真一下。”
公孙兰的竹棍发出了很大的响声,在鉴真背上敲了一记。
“别不舍得打,师傅当年抽我的手法我虽然没学会,倒是被你学去了。”
师傅七娘当年抽李重润的竹棍可以声音很大地打人,但是一点都不疼,也可以不动声色地轻轻敲一下,那痛苦却深入骨髓一般。公孙兰显然是得了七娘真传。
公孙兰见自己的小把戏被李重润拆穿,脸上漏了些不好意思的表情出来,往鉴真肩头敲了一记,虽然没什么声响,鉴真表情虽然没什么变化,不过额头的冷汗却已经肉眼可见的冒了出来。
“先生是觉着我们太过冲动,没做好准备就出发了。”
蔚儿虽然入门最晚,只不过是三个人中最能沉得住气的,自然思虑的也就最多,稍微琢磨出来了李重润的心思。
“这个倒是说到点子上了,跟着为师也不少时间了,你们见为师哪次行事之前不是左思右想把一切后路都给想清楚了?都这么大人了,莽撞和勇敢都分不清楚吗?”
李重润越说越气,自己冲过去又把鉴真打了一顿,不过因为有伤在身,手上实在是用不上力气。
反正也不疼,鉴真就老老实实地跪在那里任凭李重润撒气,让他打完了以后,还恭恭敬敬地和公孙兰一起把李重润给扶回了办公桌后面坐好,又老老实实地回了原地跪着。
“先生的意思是,嫌弃我们没等他醒过来带着他一起去。”
鉴真的揍没白挨,被揍了两顿这才反应过来,让李重润生气的,自始至终都不是他们去日本,而是去日本这种事情李重润已经筹谋了许久,却被自己几个人给抢了先。
“要说还是你鉴真是大师兄呢,也就能理解我。”见鉴真终于想明白了自己为何挨打,李重润还是很赞许的点了点头,“不过蔚儿说得确实没错,你们这次去得太过仓促,什么准备都没有,就这么贸贸然的过去了,且不说收获如何,也不是担心会影响了为师后续的谋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