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王爷辛苦。”
公孙兰正帮着李重润按摩。方才她带韦俊去船上歇息,没有听到李重润跟陈子昂说了什么东西,自然也就不知道他在感慨什么。
不过李重润之前给自己立的无产阶级斗士的人设着实有些硬,公孙兰以为李重润只是在忧心这叛乱中遭了人祸的难民,便小意地安慰着他。
“先生,您找我?”
鉴真方才跟着黑骑在训练火炮的用法,在办公室门外敲了敲门,小心翼翼地问道。
李重润不像别的官员喜欢摆架子,一般有什么事情更喜欢自己跑过来找自己直接安排,即不耽误工作还节省时间。像这样正式地把自己传过来这种事情,一般都是有大事发生。
这让鉴真有些紧张。
“进来吧。”李重润有些懒散的声音从房间里面传了过来:“门开着呢。”
鉴真进了房间才看到,李重润很没架势地瘫在椅子上,头枕在师娘的胸前,闭着眼睛享受着师娘的按摩中,不像是有什么紧急的军情。
“佃户营十人团的安排当初是你带着做的对吧。”
“还有罗莎和蔚儿的参与,学生也只是参与了一部分,不敢贪功。”
“你媳妇做的,也就是你做的了,不用谦虚。”李重润在徒弟面前没必要端着架子了,连眼睛都没睁,懒散地跟鉴真开着玩笑。
公孙兰按摩的力道稍微大了些,提醒了李重润注意一下形象。
不用看,李重润就知道鉴真这会指定闹了一个大红脸,没准连头皮都红了。
“啊……这,学生……师妹……”鉴真不知道李重润喊自己来居然只是为了调侃自己一下,实在不知道怎么接茬,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
“我那两个学生都不是好打发的货,你招惹一个也就算了,还同时招惹两个,小伙子果然有前途。”李重润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发现鉴真果然连头皮都红了。
心说自己是不是教育方式出了问题,当初那个拦在自己马车前面卖狗的倔强小兄弟怎么就被自己教成了老实孩子,自己是不是平时管教得太过严厉了?
反思着自己的教育政策,李重润跟鉴真安排起来了叫他来的目的:“用佃户营的法子,给这黑骑里面安排些十人团进去,不要一开始就忙着忽悠他们投奔咱们过来,先能掌握些眼线再说。具体操作你比我有经验,这事情就交给你了。”
“是,先生。学生马上就去做。”
“之前解救回来的千把个难民,净化完了让林邑的船带回去吧。玉碧那边不好耽误太久。扬州既然已经派了船来,意思也就是已经忽悠到下家参与了,自然就不需要林邑的船来撑场面了。”
“是,先生,学生马上就去做。”
“武七跟李三咱们回去的时候就会办酒,要不要把你的也一起办了?等咱们回去洞房肯定就已经建好了。”
“是,先生,学生回去就办……”鉴真答应惯了,没成想说话间就被李重润给套了。
不管鉴真头皮是不是红得跟桃子一般,李重润笑得很开心,头疼在笑声间消散去了不少。
第二天一早,天气还算晴好,李重润便带着李三和韦俊他们又去白狼山探查去了。
“这情况,不对啊!”
李重润看着远处的白狼山喃喃自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