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之问很想说这种事情你知道就行了,干啥非要拉着我下水?只不过自己既然已经决定投靠这个小爷,也只能咬着牙点了点头。
“既然宋先生这么有诚意,本王也不好驳了您的面子,日后本王必定记着您的功劳。最近这些日子还望宋先生好生养伤,等这些破事儿消停了,本王必定会厚待宋先生。”
得到了李重润的许诺,宋之问知道自己的投名状算是得到了认可,便准备告辞离去,“来俊臣现在就躲在那龙王庙内,王爷还是要火速行事才是。”
看来他不知道来俊臣已经被自己捉了,李重润便特意安排了一句话过来给他:“最近推事院那边可能会传许多消息过来,还望宋先生一并传一份到大润发去,到时候自然有人接待先生。”
宋之问知道这是指派给自己的任务,让自己在推事院卧底,不过既然自己纳了投名状,自然要听人家吩咐做事,便用极其专业的假笑应承了下来。
“此人甚假,我不喜欢。”
见宋之问出了书坊,公孙兰跟李重润嘀咕了一句。
“我也不喜欢,只不过人家说的没错,他只不过是在努力钻营而已,又不是世家大姓的出身,想在这官场上谋个出身,要么指望天下大乱,要么就要有绝对的眼光,一点都不能站错队才行。”
李重润倒是表示了自己对这位抢诗狂人的认可:“不过你说的没错,我也不喜欢他。只不过推事院那边既然对咱们出手,我这边不安插个眼线,做起事情来难免有些畏首畏尾,刚好这假笑先生送上门来,不用白不用。至于想做从龙之臣这种事情,那就看他这忠心表的诚心不诚心吧。”
宋之问虽然说了很多,只不过都没说到点子上,具体来俊臣来扬州要做什么,那就只能去问他本人了。
被关在密室里面一天了,怕他生出自杀的念头,众人只是把他大字型捆在了梁柱上,却并没有用刑,只不过先前李重润特意安排了不要让他睡觉,所以一直有人盯着他。
听到有人过来的声音,来俊臣抬了抬头,发现是李重润,兀自在那里说着狠话:“王爷的手段不行啊,要不要来某介绍些推事院的法子,保管让王爷大开眼界。比如来某最喜欢的拿醋灌鼻子,再硬的汉子也是忍受不住的。”
“来大人既然是同行,咱们说话也就不用这般麻烦,四弟派你来做什么,还要劳烦来侍郎解惑才是。”
“看来,宋之问都已经投靠了王爷,既然如此,王爷直接去问他就好,为何还要在来某这里浪费时间?除非,那假道学什么都不知道,王爷只能到我这里来找个答案了对不对?”
来俊臣自然知道既然李重润出了马,自然是宋之问已经投靠了他,只不过宋之问什么都不知道,李重润才只能来自己这里找答案。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问的,能指使我四弟做事的,自然是他亲爹四叔,之所以让你偷偷的来,而不是大张旗鼓地打着陛下的旗号过来,自然是要么把我抓回去,用些你们推事院的手段编造个本王准备谋反的事情出来。至于为何要抓王蓉,自然是想着如果拿不下我,好歹把我和王家的联系断了。”
李重润今天钓了一天的鱼,虽然鱼没钓上来,思路倒是捋清楚了许多。“至于火药,四弟从小就喜欢从我这里抄答案,想来这次也想犯懒了吧。”
“王爷既然都已经猜到了,直接杀了来某便是,为何还要问这么多问题?”
“本王有一个问题,百思不得其解,还望来侍郎解惑。”
李重润假意拱了拱手给捆的比耶稣还羞耻的来俊臣:“四叔幽居东宫,是用的什么法子把消息传出来的?”
“你有什么法子,尽管使出来便是,可以试试是你的家伙硬,还是来某的嘴硬。”
李重润很嫌弃地摇了摇手:“你们这些酷吏就知道用些粗暴的法子,本王不是坏人,刑讯逼供什么的自然是不敢用的。只不过是请来侍郎听戏而已。”
李重润拍了拍手,几个带着耳塞的厂卫军拿了许多响器进来,“就是这几个小子刚学,可能不太好听,来侍郎体谅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