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青如果死在崔六爷的手上,这种可能最大。
毕竟季青现在什么都没有,唯一能让崔六爷感兴趣的,也只有她是个女人这点。
司玉衡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深深看了方宁一眼。
方宁有些头皮发麻。
“少东家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季青死了。”
“我知道啊,你刚刚不是说了吗?为什么又要重复?”
“没什么。”
司玉衡收回了目光。
方宁只觉得司玉衡莫名其妙。
不过司玉衡心情变好她是感觉到了。
阴晴不定,喜怒无常!
方宁在心里送了司玉衡这八个字。
过了夏收后,高产水稻引起的轰动也渐渐平静了下去。
日子就这么波澜不惊地过去。
这一日,方宁正在练字,屋外忽然有马嘶声,似乎是急急忙忙策马赶来的。
方宁只听见急促的脚步声冲进来:“方公子,方公子……”
尤安的声音说不出的着急。
方宁立刻放下笔走了出去。
“怎么了?”
“方大夫出事了,您快去县城一趟。”
“发生了什么?”
方宁心中一紧。
“京城里来人,让方大夫看病,方大夫只说了两句话,对方就大打出手,将方大夫抓了起来,说方大夫是庸医,欺世盗名,草菅人命……”
方宁解下马儿,还没等尤安说完,就翻身上去,疾奔离去。
司玉衡正好回来:“让季嘉言跟方家的人说一声,我带方宁回城了,旁的不要多说,你就留在福田村,要是这边有什么动静,记得入城禀报我。”
“是。”
尤安话刚落音,司玉衡已经策马远去。
尤安:“……”
主子真的中了方宁的毒啊。
事关方宁,就跟他自己的事情一样劳心劳力。
方宁真是狐狸精,也不知道指挥使知道主子对方宁这么上心会不会一掌拍死方宁?
尤安觉忧心忡忡。
司玉衡的骑术比方宁精湛,很快追上方宁。
方宁抿着唇,直视前方的目光深沉又骇人。
司玉衡和她并肩齐行,她也没看司玉衡。
两人就这么一路沉默赶到了县城。
方辞年被抓起来的事已经闹得沸沸扬扬。
梁安蓉在安宁酒楼急得团团转。
见到方宁到来,顿时找到了主心骨,急切抓住方宁的手:“宁宁,你爹被人抓走了,我跟你二叔三叔去要人,对方将你二叔三叔都打伤了。钟县令想帮我们,却也帮不了。”
“对方是什么人?”
“我不知道,钟县令说是我们得罪不起的贵人,你们来的时候,可有见到你姑丈啊?”
“没有。”
方宁来的时候只顾着赶路,哪里会去看路边有什么人?
“我爹在哪儿?”
“就在全味楼。”
全味楼?
方宁看向司玉衡。
“走吧。”司玉衡率先转身往外迈去。
难怪是尤安来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