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宇头一次被司玉衡夸,有些手足无措:“少、少东家说的是真、真话吗?”
司玉衡失笑:“真话,以前其实你也做得很好,只不过你性子太跳脱,若是我夸你,只怕你会变得骄傲狂妄。阿宇,只有我认可的人,我才会去教。”
方宇的眼泪一下就出来了:“少东家真不是哄我的?”
“不是。”
“呜呜呜,我太高兴了,我的眼泪就进沙子了。”
方宇语无伦次。
要知道,一直以来,他最希望被司玉衡认可。
原因无他,司玉衡太强了。
虽然以前时常被司玉衡训得累到哭,实际上方宇很崇拜司玉衡。
如今得偿所愿,他的眼泪控制不住。
司玉衡忍俊不禁:“以前爱哭,现在都是少年郎还哭,将来可不好找媳妇。”
“媳妇有什么好的?银子才是我的最爱。”方宇抹掉眼泪,“我这辈子要跟钱过。”
方宁:“……二哥,不要说这种话,将来脸会很疼的。”
“为什么脸疼?”
“因为你会自己打自己的脸。”
“不懂。”
直男方宇表示,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打自己脸,他又不是傻子。
方宁笑而不语,坐等方宇成为傻子那一天。
司玉衡又询问了方宇在清安县的事,方宇都一五一十地回答了。
……
对于司玉衡的到来,不止是方宁,就连季嘉言和方宇也很高兴。
他们敬畏司玉衡的同时,也很羡慕司玉衡的强大,人的本质是慕强的,所以他们是发自内心崇拜司玉衡的。
季嘉言还带上滑板,邀请司玉衡一块去滑雪。
司玉衡在京城的时候,整天和大臣们你来我往,虽然都处于上风,但是时间一久,也会觉得累。
来到清安县没有那么多的尔虞我诈,司玉衡自然暂时将那些事放下,跟着季嘉言他们一道放松。
原本季嘉言还想在司玉衡面前秀一秀自己的滑雪技术,没想到司玉衡一看就会,瞬间将他秒成渣渣。
季嘉言心碎。
元宝叹了口气:公子还是没学聪明啊,以前玉衡还不是太子的时候,公子就比不过人家了,现在更是拍马都追不上太子,何苦要找虐呢?
司玉衡玩得很尽兴。
不过回到县衙后,司玉衡便将玩心收起,帮着方宁处理一些公务。
第二天,方宁就跟司玉衡单独出去了。
他们可不是谈情说爱,而是跟清安县未来规划和榷场有关。
就这样,一连数日,他们都早出晚归的,季嘉言忍不住抱怨为什么不带上他和方宇。
司玉衡道:“你们是想回顾一下以前在福田村的时光吗?”
两人顿时闭嘴,连忙借口有事跑了。
开玩笑,福田村是个小地方,被训练哭了没什么,可现在他们在清安县也是有名的翩翩少年郎,要是又被司玉衡训练得狼狈不堪,那还要不要面子咯。
初六这天,方宁跟方辞年说了一声,便和司玉衡离开清安县,去石襄县看温泽洛。
方宁跟温泽洛同时外放,两县距离不远,却一直未曾见面。
这一次,方宁是跟司玉衡去石襄县看看温泽洛把石襄县治理得如何。
奏折上报的,远远不如亲眼所见的好。
温泽洛行事没有方宁这么雷厉风行,石襄县发展势头自然没有清安县好,但却远胜历任县令,政绩审核同样是“最”。
石襄县也修了路,踏入石襄县范围,就能感受到温泽洛那种春风细雨的行事方式。
方宁和司玉衡一副外乡人的样子,沿路打听石襄县的情况。
百姓对温泽洛都竖起大拇指,赞不绝口。
“人人都说清安县的方大人好,咱们石襄县的温大人也不差,虽然年纪轻轻,但爱民如子,要不是他,咱们这会儿还饿肚子呢!”
“我们刚刚开始种县衙发下来的种子时,温大人天天往地里跑,还跟我们这些庄稼汉请教怎么种地,这样好的县令,是我们石襄县的福气。”
“温大人什么都为我们着想,还给我们判了不少案,还了好多人的清白,他当得起青天大老爷五个字。”
……
方宁笑道:“原来传闻是真的,我还以为别人吹牛呢,不过看着你们的日子好像过得挺不错的。”
“那是自然,吃饱饭的日子我们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啊,现在再也不用饿肚子,咬咬牙也能供家里的娃读书了。不望他们像温大人那样,至少不像我们,大字不识一个。”
“你们别处的县令可没有我们石襄县的好,多亏了朝廷将温大人派来,不然我们哪有这样的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