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程程不习惯与人结伴而行，但又不懂得该如何拒绝，只有同意两个人一起走回家。

程程最怕这样的事情了，因为他不知道该聊些什么话题，可不说些什么，似乎又很尴尬，他正绞尽脑汁，想想应该如何开场。幸好生性活泼的小美打破沉寂：“丁老师是上海本地人啊？好羡慕你们本地人，我们还得租房子住，不知道哪一天，又要被撵走了。”

程程只能低着头笑，他不知道该表示同情，还是该义愤填膺，这两种情绪他都没有，他甚至不明白上海本地人跟外地人会有些什么差别，他以为只是会不会说上海话的差别。

小美也觉得这个话题有点无聊，于是换了话题说：“雨欣怎么样？”

“啊？什么意思？”程程很敏感地抬起头，他又开始心跳了，幸好是黑夜，小美看不到他的脸红。

“你们以前不是总抱怨成人学生吗？我看你对这个何雨欣蛮好的，还总是推迟下课。你们在干什么？上课还是聊天？”小美一副故作神秘的八卦状。

“她，问题比较多，总喜欢问问题。她是不是从小就开始学琴的？”程程在回味跟雨欣的上课。

“没有吧！她说了她是零基础的，所有的知识都来自于以前的音乐课。不过她似乎很喜欢音乐的。”

“可是她的手型，一看就是从小练过的，至少弹到过六级水平。”

“啊？好像没有，她说她天生会摆pose，你没看她的朋友圈吗？那个乒乓球、羽毛球的pose，简直专业级。可雨欣说她都只是一两年前才接触的，而且技术水平就没有pose那样好看了，简直一言难尽。”小美爽朗地笑起来。

“小美姐，你好像跟她很熟，你们以前就是朋友吗？”

“比你早认识她两天！！”

“可是你好像很了解她的样子。”

“你不觉得她很可爱吗？虽然有点胖胖的，但是样子萌萌的，对人也很真诚，你问她什么，她都会很真诚地回答，这样的女孩子走到哪里都会有人喜欢的，总是带给人温暖的感觉。”小美说着，眼中闪出奇怪的神色。程程听着，不知为什么心里觉得很高兴，满满地感觉，他低头抿起嘴角偷笑了，他并没有注意到小美的神情。

“只是不要遇到自私的人去伤害她，一伤一个准！”小美继续说，像是自言自语，也像是跟程程在讨论。“可是这世界上，自私的人更多，她这样的人就只是一朵奇葩，希望她会幸运，遇到好人。”

程程有些不解了，他突然觉得小美好像一个圣人，她说的话，他似懂非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