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皇宫内。
朝堂上,文官们叽叽喳喳一直吵个不停,为的便是争辩立哪位皇子为太子。
这之中,要属娴妃娘娘所生的大皇子支持者最多,接着便是刚找回来的已故宁妃娘娘所生的二皇子,随后是贵妃娘娘生的五皇子。
一位白胡子老头气势磅礴的说道:“不论是才干还是性格,储君之位,大皇子当仁不让。”
另外一位中年男子即刻反驳道:“左相说的这些,二皇子更胜一筹。”
左相丝毫不退让,气的吹胡子瞪眼,铁青着脸厉声反驳:“哼,一个来路不明的人,也敢自称是二皇子,即便他是,当初宁氏一族可是犯了诛九族的大罪,他一介罪妃之子,何来资格?”
听到这话,中年男子立刻冷起脸厉声道:“大胆左相,冒犯二皇子和宁妃娘娘该当何罪,陛下何曾废黜过宁妃娘娘,即便宁家犯下大错,可这与宁妃娘娘何干,与二皇子便更是无瓜葛。”
左相简直被气的口吐脏话,指着那人,黑着脸气急败坏的叫骂:“你,你放屁。”
本以为这储君之位大皇子已经触手可得了,毕竟他原先根本就没把五皇子放在眼里,自然也不担心的,可如今又冒出一个二皇子来,他能不气能不急吗。
那可是陛下原先的宠妃宁妃之子,若是他们这些大臣再不上奏陛下立储,指不定那储君之位就落到他身上了。
怪只怪当初他们没能彻底斩草除根,竟让他又回来了。
这孩子还当真是命大,那火势那般大,竟还能死里逃生,当真是可恨。
中年人却不再与他继续扯皮,恭恭敬敬的朝上面之人上奏:“陛下,左相大人如此冒犯二皇子和已故的宁妃娘娘,还请陛下降罪。”
如今的陛下已过不惑之年,那张帅气的脸却保养的很好,看着好像才三十来岁的样子。
听着下面臣子的争辩,他只觉得头疼欲绝,揉了揉太阳穴,实在是不想理这群人。
说到宁妃,他的记忆忽然回到二十多年前,想起了那个已经永远只能活在记忆中的鲜亮活泼的姑娘。
初见之时,他还只是太子,无论是身世还是样貌,宁妃都能成为他的正妻的,可因为总总原因,她还是甘愿为妃,因此,他总是愧对宁妃,明明是那样活泼开朗的姑娘,最后竟也会自尽而亡。
左相连忙上前一步认错:“陛下恕罪,老臣不过是一时口快,并无冒犯两位的意思。”
陛下懒散的抬眸,那双眼光射寒星的眸子落在低下认错之人身上,毫不留情的冷声说出惩罚,“左相出言不逊,赐十大板。”
朝堂上的大臣们一听这惩罚,有兴灾惹祸的,也有同情怜悯的。
而左相一党的自然是要为他求情的,这不,一个中年男子连忙出列上前一步,言辞诚恳的为其求情:“陛下,左相年纪已大,如何承受的住十大板,还请陛下恕罪。”
其余为出列的异口同声道:“求陛下恕罪。”
看着底下的大臣,陛下的脸色越发不悦,冷冰冰的说:“十五大板。”
此话一出,大家的脸色各异,本还要继续求情的纷纷不敢再开口,深怕再惹来更大的惩罚。
而和左相不对付的那些官员,此时各个都在幸灾乐祸。
右相出列,上前道:“陛下英明。”
说完还瞥了旁边的左相一眼,那目光中的幸灾乐祸根本就藏不住,更多的还有嘲讽。
这可把左相气的不行,脸黑的跟木炭似的,脸色阴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