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的目光之下,娴妃灰溜溜退场,换下身上的舞衣后才再次进来坐到她的位置上去。
接下来的表演都很无聊,也不知怎么地,忽然就变成赐婚的场面了。
是这样的,一开始有位姑娘上来表演古筝,据说是忠义侯之女,这忠义侯一门都战死沙场,只留了一个闺女和一位老人,也就是老忠义侯,就连兵权也被收走了,这样看来,与这姑娘成婚是一点好处都没有啊。
也难怪这秦王不愿意,没错,赐婚的对象正是那忠义侯之女和秦王,这媳妇对他将来的事业显然是没有帮助了,若真的娶了忠义侯之女,秦王便真的同皇位无缘了。
此刻,秦王跪在地上,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表现的如此出格,他直言不讳的恳求道:“父皇,儿臣已有喜欢的姑娘,求父皇成全。”
主位上的陛下倒是面无表情,令人看不出在想些什么,但老忠义侯和林小姐脸色却万般难看,前者是气的,后者是伤心,这秦王简直是在侮辱他们。
若不是自家孙女喜欢秦王,他又如何会拉下这张老脸去祈求陛下赐婚,没想到这秦王竟如此不识好歹,大庭广众之下如此不给他们林家面子,不给衿儿面子,竟然如此,这门婚事便就此作罢。
老忠义侯出列跪下,那双苍老浑浊的眼睛瞥了旁边的秦王一眼,雄厚的声音响遍大殿:“既然秦王殿下已有喜欢的女子,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这样说虽然会得罪陛下,可他只有一个孙女了,秦王不是良配,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衿儿往火坑里推,求陛下赐婚是他开的口,如今请陛下收回成命依旧是他,这不明摆着戏弄人,陛下若是有气,便拿他这把老骨头出吧。
“哦?喜欢的女子,呵,朕倒不知你竟有喜欢的女子。”陛下漫不经心的摩挲着大拇指上的玉戒,居高临下的看着秦王,眸中闪过片刻冷意,慵懒的语气发问。
秦王啊秦王,当真以为朕不知晓你在背后的小动作,喜欢的女子?不过是利用罢了,就是不知那平远侯之女是否知晓,呵,蠢货。
此刻,平远侯心急如焚,自家宝贝闺女和秦王之间的事,怎么可能逃过他这个做父亲的眼睛,他向来不看好这秦王,但奈何自家闺女被秦王三两句甜言蜜语迷的三五六道,这秦王,此刻将此事说出来,明摆着没安好心啊。
这平远侯同那忠义侯可不同,手里头可是有实打实的兵权,且向来是中立派,他如何能不知晓这秦王接近自家宝贝闺女的目的是什么。
如今,他怎么看牢自家这蠢闺女,可别挑这个时候出去,然而,怕什么来什么,这不,一眨眼的功夫,人就已经出列了,平远侯那叫一个着急,心里头简直气的要死,埋怨秦王到底是给他那傻闺女下了什么迷魂汤。
“臣女参见陛下。”说话的是平远侯的幼女祝长欢,虽然害怕,可她时不时的看向秦王,眼中满是担忧与爱慕不作假。
“你是——”
祝长欢正欲开口,平远侯连忙跌跌撞撞的过来拦住她的嘴,率先一步请罪:“陛下,臣这幼女冒犯了您,还请陛下恕罪。”
“原是平远侯之女,朕记得你母亲是宁妃的远房表妹。”陛下慵懒的嗓音响起。
平远侯人都要吓傻了,一个劲的抹着冷汗,连连应道:“是是是。”
都出了五服了,若是硬要攀上关系倒也能这般说,都不知道表到什么程度了,只能说祖上有一点点关系,不知陛下为何在此时提起,莫不是在警告他什么。
还是说陛下已经知晓欢儿同秦王的事情,此番是在提醒他,太子殿下才该是他将来效忠的对象,否则为何突然提起夫人同宁妃娘娘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