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和玉簪要好,玉簪和凤锦又素来不合,凤锦会给他们描绘青瑶的容貌吗?
凤锦很明白自己的处境,若没有睿王,自己就什么都不是。这花魁能当几年?虽然现在众星捧月,一朝容颜老去,谁还会搭理她?所以趁着现在还年轻,得攒够养老的钱。这就要抱紧睿王这个大靠山。
所以,睿王一问,她就什么都招了。
戚星衍一听火冒三丈,他就知道那两人不是什么好东西,果不其然。
凤锦没想到他会这么恼火,心里惴惴,自己这是闯大祸了吗?
戚星衍看着站在一旁瑟瑟发抖的凤锦,问道:“那两人素来和玉簪走得近,你和玉簪素来不和,为何这次会帮他们?”
凤锦说道:“我和玉簪从小一起长大,曾是最要好的姐妹,不知为何她对我生了芥蒂。我是一心想找个机会和她重归于好的,这正好就是个机会。我想着,不过是要一张青瑶的画像而已,不是什么大事情,加上玉簪亲自来求,我也就答应了。”
“他可说要那画像有何用?”
“他说王爷当初建念瑶亭以寄哀思,现在又要拆了它。他想了解一下青瑶其人,这样有助于他了解王爷,才能设计出更符合王爷喜好的景致。”
“真会瞎编!”戚星衍咬牙切齿说道。
凤锦一听,马上说道:“王爷,奴家若有一句瞎话,天打雷劈啊!”
戚星衍不耐烦道:“没说你。”
“哦!”凤锦放了心。
“那画是宁九画的?”
“是。”
“那个叫宁煜的没来?”
凤锦轻轻摇了摇头。
“一个跟班能画出如此相像的画作?”
凤锦道:“何止相像啊,简直和真人一摸一样,不对,是比真人还好看。为此,我还生气了。”说到这儿,她不禁得意一笑,“于是他也给我画了一张。”
戚星衍看她那表情就知道她是很喜欢那画的,于是说道:“可否把他给你画的那张画,拿来给本王瞧瞧?”
“可以啊!”她转身进了里间,不一会儿手里捧着一个狭长的锦盒出来了。
打开锦盒,拿出画轴。戚星衍上前一步,展开画卷,画纸上女子斜倚小窗,窗外一株红梅横斜,宁静美好跃然纸上。一时间,让人忍不住有走进画中,于这女子相对而坐的冲动。哪怕什么也不说,就这么静静坐着,也是好的。
“你说这是那个叫宁九画的?”
凤锦答道:“是啊。”
戚星衍不敢大感相信,“他一个仆役,会有这般画工?”
凤锦说:“我也觉得奇怪。我对书画虽然不通,可进了这绣衣阁之后,也被逼着学过一阵子,知道这画画不但需要悟性极高,也需要见识和涵养,还需要许多时间练习。悟性好说,可后三样不是一个仆役能做到的。他说他是自小跟着他家公子读书,耳闻目染。但我总觉得太过牵强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