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觉得好笑:“怎么可能,我现在可是宁公子。”
“公子,我能看出你是女儿身,别人也能看出来。青楼里的姑娘,每天迎来送往,个个跟人精似的,你能保证能瞒过她们的眼睛?”
“怎么不能?我出入绣衣阁这么多次,玉簪不是没看出来?”
“兴许人家看出来了,只是没拆穿你呢?”
初夏被他这么一说,也不自信了,她在铜镜前端详了自己一阵,心想,没可能吧,自己考虑得挺周到的,各处细节都想到了,这要都能看出来,除非火眼金睛!
她盘腿坐到宁九面前:“你看看我,哪处像女人?”
宁九端详着她的脸,一手举在空中,隔着空气勾勒着她的眉毛,鼻子,嘴巴,轻声道:“哪都像。”
“不可能,你故意气我!”初夏站起身,在房间里踱步。
“你不相信就算了。”
“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想假公济私?”她突然问宁九。
宁九开始没反应过来,随后咂摸出味来,脸都气白了:“你就这样想我?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
初夏一看他又生气了,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轻轻打了在一个嘴巴:“对不起,我错了。其实我意思是,如果你想去那里,我是可以理解的。毕竟一个正常的男人嘛,对吧——”
她没有说下去,有点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意思。
宁九被她气得差点吐血。
初夏歪着头,怯生生看他,一看他的样子,又又又生气了,后悔不该找补,真是越描越黑。
听到宁九悠悠的声音传入耳膜:“你也是个正常人,你会吗?”
初夏信誓旦旦道:“怎么可能,我和你不一样。”
“哦,哪里不一样?”
“我是女的啊!”
“女的怎么了,女的不是人?”
初夏说:“女人是感性的,只有动了心,才会衣带渐宽终不悔。男人就不一样,要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青楼妓馆了,是不是?”
宁九蹙眉道:“你哪听来的这些稀奇古怪的说辞?”
“古怪吗?这不是世界公认的真理吗?”
宁九突然伸手,一把拽住初夏的手腕,轻轻一拉,初夏重心不稳,整个人往后仰,宁九一手托在了她的腰间,她不偏不倚整个人跌进他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