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不可能了。
见余青青眉头解不开,兰子便凑上前,小心翼翼的劝慰道“姑娘不必闷气,侯爷乃安国侯,安帮定国,以大局为重嘛。”
“要不……奴婢陪姑娘去街上玩玩?”
“今日指定热闹,有花灯,有杂耍,有谜灯,有拼酒大赛……还有投壶……”
听到兰子说拼酒大赛的时候,青青那是两眼放光。
她最喜欢这科种刺激的游戏,光看看就过瘾。
脸上逐渐浮出笑意,赶紧问道“兰子,那拼酒大塞是什么样的规则?”
见她来劲,兰子赶紧介绍着。
原来是选四个壮汉在规定的时间内喝完二十大碗酒,在场的人可以随意押谁。
如果自己押的那个壮汉得了第一,那就翻十倍,一轮一结清。
余青青忍不住嘀咕道“我去,这可是豪赌呀,必须得去见识见识。”
“兰子,带银子出府。”
“姑娘你还没用早膳呢?”
“用什用?去街上买。”
“好嘞。”
她风尘仆仆,一袭红衣随风扬起,大步流星的跨出了院门,直往大街的方向奔去。
十里长街,烟花爆竹。
一排排高檐低墙悄悄隐匿于长街两侧,石板路映阳光闪着银白的露光向远方延伸去。
青楼红灯高悬,热闹异常,寻着女子或软糯或清脆的吟笑声,眼前豁然一亮,楼上楼下香艳妩媚,男来女往谈笑风生。
看那红粉绿绢,慢歌艳舞,燕瘦环肥,短襟长裙,一缕缕幽香伴着糜音散播开去。
原来是有女子在一展歌喉。
余青青才没管那么多,当她一踏入大街时,她的身影就已进入阁楼某男子的视线中。
“姑娘,你是不是要去看拼酒大赛?”兰子紧随其后的问道。
“不错,我就是对拼酒大赛感兴趣,兰子你说,在什么方向?”她步伐绞健,在路过煎饼摊的时候,还顺便整个两个煎饼。
这种热闹的场景,她余青青最喜欢了。
“在南面巷尾,姑娘从这边走。”人群涌挤,兰子赶紧拉了一下余青青。
两人边吃着煎饼边朝南面走去,好不狭隘。
“今日比赛规则,分为三轮,每三轮四人参加,可涌跃报名,在场的公子小姐,老少爷们,可自行押注。”
一个满脸慈祥的老伯,腰有些驼,头发黑白参杂,站在台柱子上大声说道。
他目光也随之扫向台下的所有人。
台中央摆着四张长桌,桌上摆着满满当当二十大碗酒水。
酒气飘香四溢,不少台下的老百姓都跃跃欲试。
随后四个壮汉被选上了,力争上游第一轮。
他们后背上被贴上了标签,分别为东西南北。
东—身材高挑,一双又粗又黑的浓眉很是惹眼,他举起双手向台下的老百姓展示了一下,那与“与生俱来”的气势。
南—是一位壮汉,长的五大三粗,肥头大耳的,那犀利的眼神扫向众人,喊道“押我胖虎,只赚不赔。”
“好,好,押胖虎……”台下一阵吆喝声,震耳欲聋。
西—是一位微胖的男子,一双剑眉炯炯有神,五官略显精致,但带着几分油腻大叔的味。
他好似很温柔,双手抱拳向众人拱拱礼。
北—是一位身材矮小的男子,形似武大郎,他咧着嘴向台下的人笑了笑,收起嘴边的哈拉子。
看来他就是个酒鬼。
“我押西……”
“我押南……”
“大家跟我一起押西,他一看就是个酒量很好的男子,必赢……”
“押……”
“押注时辰,一柱香。”台上的老伯大声喊道,把主场让给了四位男子。
见众人押的欢,余青青手一摊,伸向兰子“掏银子。”
兰子赶紧从荷包里掏出两绽白银,递给她,就很纳闷姑娘到底押谁呢?
只见她将银子用力扣在押注的桌面上,指着微胖的男子说道“本姑娘押西赢。”
谁家的姑娘出手如此阔绰?
在场的众人看着桌上白哗哗的银锭子,那真是两跟放金光。
如若西赢了,她岂不是一轮就赚翻了。
始若输了,那这银子岂不是打了水漂……
有几个男子见余青青势在必得的样子,也跟着押了过来。
“时辰到,比赛开始。”老伯的声音此时更加响亮,但依旧面不改色。
看起来气色非常好。
香灰落。
四位汉子,同时端起第一碗,大口大口的朝嘴里灌。
嘴角两边也跟着溢了出来,但没人在乎,台下的人欢呼雀跃,为自己押注的人呐喊。
这阵仗如拨河一般,让人激情澎湃。
第二碗,第三碗……
南占优势,他抢先其他三人,再喝时,嘴角忍不住勾起了一抹轻笑。
余青青见西处于弱势,心里紧张的不行,表面却依旧淡定。
这就跟在赛马场买马一样,让人一刻都移不开眼。
她手心直冒汗,目光一直追随着西,忍不住呐喊道“壮汉,不要看别人,用意念把酒当茶水……”
“姑娘,咱克制一些。”兰子尴尬的看了一眼四周。
顺手拉住了余青青,真怕她一激动,就窜到了台子上。
那个微胖的男子好似听见了余青青的声音,往台下面看了一眼,又猛的喝了起来。
十七碗、十八碗……
余青青内心直呼加油,可都于事无补,西……已经尽力了。
“第一轮,南胜。”老伯宣布了最后的结果,一脸笑意的看着那五大三粗的男子。
台下押南的,兴奋的都差点蹦起来了。
“哈哈……真是开门工呀,年关第一曰,运气就这般好。”
“是呀,是呀,我押了二两银子,一下子变成了二十两,好彩头呀……”
有人欢喜有人优呀。
她垂头丧气的看着兰子,耸耸肩,无奈的叹息道“竟然输了。”
“姑娘别气馁,这不还有两轮吗?”兰子劝慰道,
不就是两锭银子嘛?咱侯爷最不缺的就是银子,可以用腰缠万贯,富可敌国来形容。
余青青看着那些押南的人,个个笑的直咧嘴,领在手里的银子沉甸甸的,连同她那两锭也进入了别人的腰包。
兰子说的对,不还有两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