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圣上。”
不管在边塞如何嚣张跋扈,回到大炎都得中规中矩。
赫连雪,先帝以名命名,诏告天下—连雪公主。
十二岁那年为了大炎与别塞的和平,忍痛割爱,将赫连雪送去边塞当了质女。
这一晃,八年过去了,赫连雪也出落的更加标志,也许是在边塞长大,一个姑娘家,可身上野性十足,随意洒脱。
赫连萧自然而然的坐在了主位上,连成,连雪才双双落座。
此刻,三人脸上都洋溢着久别重逢的笑意。
赫连萧眉眼高低如初,看向身旁的苏公公,唤道“吩咐下去,赶紧上菜。”
“老奴遵命。”
怕赫连雪吃不惯大炎的美食,特意准备了牛羊肉。
膳食上齐后,赫连雪冲圣上微微一笑“皇兄,还是这么了解臣妹的饮食习惯。”
“那是自然。”赫连萧回应了一抹笑意,曲尊为她倒上一杯果酒。
赫连成也赶紧将酒杯推过来,笑嘻嘻道“那皇兄,也给臣弟倒一杯呗?”
“自己没长手啊。”赫连萧瞪了他一眼,重重的将酒壶放在桌上。
这氛围感让赫连雪心里暖暖的,她在边塞好几年,每年都盼着元月初的到来,就是想回京与皇兄皇弟们聚一聚。
她豪放着吃着肉,大口喝着果酒,脸上尽是满足的神情。
突然想到从街上绑回的两个毛丫头,就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看着桌前的两个俊美无比的男子,不得不说先帝的基因可真是强大。
“你们知道吗?我今日在街上遇见两个毛丫头,她们竟然当街挑衅本公主。”
“说本公主目无百姓,在大街上纵马,让本公主给老百姓道歉。”
“是不是天大的笑话?”她埋头边吃边说道。
样子坡为得意。
想想正在刷恭桶的她们,忍不住笑出了声。
赫连萧看她如此开心,勾唇一笑道“那是何人如此对我们连雪公主?”
连雪公主愣了一下,脑海里闪现出余青青的容貌。
“是个乳嗅未干的小丫头,大大的眼睛,长的特别标志,比皇兄后宫的妃子还要美上几分。”
“就是年龄尚小,说话太冲,力气太大……”
赫连萧怔了一下“你可知她姓名?”
赫连雪想了想,放下手中的东西,应道“听那个丫环,好像……唤她青青姑娘。”
“什么?”一旁的赫连萧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赫连箫却依旧淡定,组织好言语,脱口而出道“皇妹,你可知她是谁的人?就敢绑人家回宫刷恭桶。”
“管他谁的人?惹了本公主自然要受罚。”她永远是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赫连成在一旁看着笑话,嘿嘿一笑“皇姐,青青可是安国侯的人。”
“你闯祸了……皇弟可救不了你,自求多福。”
“还有……你怎么能让青青去刷恭桶呢?小王可是会心疼的。”
“不行,小王得去找她。”
“你给君坐下。”赫连萧看向连成,一声呵斥。
这皇弟总是毛毛躁躁的,听风就是雨。
赫连雪震惊,皇弟刚刚说,那毛丫头是魏渝的人,她凭什么呀?
脸色瞬间阴沉,吃在嘴里的肉突然不香了,小嘴都能挂油壶了,心情特别郁闷。
她抬起眸子,缓缓看向赫连萧“皇兄,你深知臣妹的心思,怎会……”
欲言又止,紧盯着赫连萧,仿佛在要一个答案。
赫连萧轻咳一声,他好似早已知道,绕不开这个话题。
他放下手中筷,凝视着赫连雪,眉目肃然道“皇妹,你对魏渝那份心思,适可而止吧。”
“他不值得你托付终生。”
“为何?”她赫连雪虽为质女,最也是大炎朝堂堂正正的公主呀。
当皇兄第一次将魏渝带进宫时,她就对他一见钟情。
虽然那时候年纪尚小,可她赫连雪认定的事,从不可能改变,除了去边塞当质女。
这么多年来,她人虽然在边塞,但无时无刻都在暗中打探着魏渝的下落。
每年回一次,更多的是为了见他。
可每年都末见到,后来得知他被老侯爷赶出了侯府,在北部游历,她总算是放心了。
前段时日,得知消息,听说老侯爷逝世后,魏渝继官爵,被封安国侯。
便马不停蹄,连夜往京城赶,没想到却阴差阳错把他的人绑入了宫中。
赫连萧深知她的想法,当初试探性的要给安国侯赐婚,就是想让他与皇家联姻。
刚好连雪也心系于他,这不是一举两得吗?
可安国侯每次都以对女人不感兴趣为由,给拒绝了。
他也不能下圣旨,硬要逼他成婚。
对赫连萧来说,安国侯是他站在顶峰的例外。
同时,也很心疼赫连雪,他沉默片刻,应声道“皇妹,你难道不了解他魏渝吗?”
“再说了,君也不愿意用身份去压迫他。”
她当然了解了。
魏渝,侯府唯一的血脉,从小因母亲的缘故,性格冷酷无情,从不愿意与旁人接触。
可侯府夫人早逝后,他又变的花心浪荡,整日沉迷于酒色,时常出入花楼与不同的女人暧昧不清。
她知道他是伤心了,他在发泄。
可内心纵始有千万种想法,但从末在魏渝面前,表达过自己的心意。
赫连雪明白他的意思,所以这幺多年他一直放任魏渝,做他想做的事。
而知今,他身边却有了别的女人,而那女人……
她想着想着,眼眶都红了,怪不得那毛丫头敢当街挑衅她,原来是有魏渝撑腰呀。
见她走神,赫连萧赶紧说道“还不赶紧派人,将余青青送回侯府。”
“安国侯最近因黑衣人一事,城里城外的奔波,别让他因这等小事烦心。”
他亲眼目睹过,安国侯对余青青的宠爱,容不得她受半点委屈。
要是知道,他心爱的人被带进宫刷恭桶,不得把皇宫掀个底朝天?
估计连他这个皇帝都不会放在眼里,君可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