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话,省点力气。”魏渝,将参汤从余青青手上端了过来,小声呵斥道。
此时的他,就像一个邻居大哥哥,无微不至的照顾着下个跟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属下。
余青青直接看愣了,这个男子温柔起来,还真是勾引人呀。
她忍不住看呆了,双手托着下巴紧紧的盯着他,有那么一刻她都开始幻想两人相涂以沫的日子了。
玄木也有些惶恐,他话都不敢吱,战战兢兢的喝着魏渝喂过来的参汤。
……
次日。
太阳刚刚升起,一行人都踏上了回京的路,不知翻了几座山,连暗卫们都累的气喘吁吁。
才走出黑木林,到达旁边的镇上。
一行多人,浩浩荡荡的,引起镇上的百姓的哄动,大伙都议论纷纷。
有个微胖妇人,挤在最前面,小心翼翼问道“这是谁呀?这么大阵仗呀?”
“是呀,我们黑桥镇好久没这么热闹了。”另一个妇人目光直视着前方,停留在英姿飒爽的赫连萧身上,小声的附和道。
几个邻家姑娘也相继望着最前面的三人,满脸娇羞的说道“你们看,那两位骑在马上的公子,生的好生俊俏呀,尤其是是那位穿黑袍的,好好看呀。”
花痴的姑娘穿着一袭紫人长裙,风一吹飘飘欲仙,很是美艳。
一张圆脸小巧玲珑的,旁边一位穿黄衣的女子,却直直盯着赫连萧,樱桃小嘴,长相平平,不过看上去特别知书达礼。
她眨了眨眼,温柔的说道“我倒绝得那位穿铠甲的公子不错,有种居临天下的霸气。”
“傅小姐,你的眼光也不错嘛?”紫衣姑娘俏皮的说道。
原来黄衣姑娘是黑桥镇镇长家的千金傅芳若,今年年芳十七。
在这个小镇上,她们都很少外出,更不会遇见什么贵公子,可傅芳若在镇长的宠爱下,饱读诗书,眼见开阔。
所以在遇见赫连萧与魏渝等人时,她表现的淡定无比,与紫衣女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傅芳若含蓄的说道,目光直直盯着赫连萧的背影,不禁一笑。
这架式肯定是皇亲国戚,她怕是高攀不上。
突然军队停了下来,魏渝看着赫连萧,说道“圣上,要不在黑桥镇歇息两天吧?属下怕那几个受伤的一路颠簸,难以坚持下去呀。”
除了玄木,还有几个受伤的暗卫,太医都给包扎上了。
“吁……”赫连萧停了下来,四处张望了一下,应声道“那行吧。”
听到魏渝唤旁边的男子圣上,老百姓们听见后,个个惶恐不安,赶紧跪在街两边,磕头扶礼道“原来是天子大驾完临呀,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这是我们黑桥镇的福气呀。”
傅芳若见其他人跪下,也赶紧拉着同伴跪在其中。
抬起头悄悄的看了赫连萧一眼,心里暗自嘀咕道“他果然是居临天下的王,要是……”
看着跪在一地的老百姓,赫连萧无奈的看了魏渝一眼,耸耸肩道“这该如何?”
随后向老百姓招招头,气语轩昂的喊道“不家不必多礼,赶紧平生吧。”
魏渝勾唇一笑,往后面的轿孑看了一眼,应声道“圣上,这不是应的挺好的吗?”
“就你话多。”
老百姓们纷纷起来,突然从前面冲出十几个骑马的男子,带头的是一中年男子。
他的脸上有微微胡茬,皮肤黝黑,应该是经过岁月的洗磨,他的指尖微微的黑。
好像是被烟熏过一样,能看得出来他长年抽烟。
他的背梁很直,汗渍襟了他的衬衫,身手敏捷的从马背上跳了下来。
赶紧叩拜在地上,声音浑厚的说道“小民傅之清参见圣上。”
“有失远迎,还望圣上莫怪。”
赫连萧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挑了挑银眸,问道“你是何人?”
“回圣上,小民乃黑桥镇镇长,专程来接圣上去寒舍歇息。”傅之清头也不抬的回应道。
这消息可传的真够快的,这前前后后才不到半柱香的时间,连镇长都赶过来了。
真是神速呀。
他撇了一眼傅之清,挥挥手道“免礼吧。”
傅之清赶紧起身,点点头哈腰的在前面带路。
这可真是傅家祖坟上冒了青烟,迎来了天子。
心里欣慰的无法言语,一步三回头的看他们有没有跟上来。
……
傅宅。
“圣上,侯爷,到了。”傅之清一脸笑意的看着赫连萧,恭敬有礼的说道。
每说一句话,就要惦量一下,生怕说错。
一说错那可是期君之罪,他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魏渝跳下俊马,连赫连萧都不管,直奔后面的马车去了,掀开车帘一看,余青青竟然靠在角落里睡着了。
可眉头依旧解不开,好似在梦里百般挣扎。
可旁边的玄木也晕晕沉沉的睡着,伤口还在往外渗血。
他就知道他撑不住,赶紧叫来两个侍卫,将玄木抬进了傅宅。
余青青也被惊醒了,她睡眼朦胧的看着魏渝,轻声问道“这是到哪了?”
“黑桥镇,今晚在傅宅歇息,快下来吧。”
魏渝朝他伸出了手,而她却惊讶的看向身旁,神色慌张的问道“玄木大人去哪了?他是不是?”
她心慌了,以为玄木没有挺过去。
魏渝赶紧上去拉着她的手,宽慰的说道“他没事,本侯只是派人将他先抬了下去。”
“快下来,赶紧进傅宅休息。”
余青青脸色不好看,一看就是疲劳过度,他心疼的看着她。
将她扶了下来。
而赫连萧早以被傅镇长迎了进去,好茶招侍着,生怕招待不周。
傅宅也不算小,四进四出的宅院,红砖绿瓦,相当不错。
又是黑桥镇最有头有脸的人物,衣食住行当然要高人一等。
而且傅之清把镇长管理的很好,老百姓不愁吃穿,也没有什么人蓄意生事,都很和谐。
赫连萧正坐在客房的椅子上,品着最好的茶水,目光环顾四周,说道“这镇长的位置,你当了几年了?”
“回圣上,今年秋,就整整二十年了。”傅之清低头应道。
目光有些惶恐,心想圣上为何有此一问?难道是嫌自己做的不够好?还是……
他低着头,不敢直视那双鹰一样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