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半是禁军出了什么问题,又或是皇宫内出了问题!”蓝夜若有所思地道。
钟平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每次问我老爹,都被他用眼神怼了回来,只叫我莫要多问,好好待在学院就成,而且要我密切观察学院内的一切动静,包括……”
说到此处,钟平突然住口,瞟了瞟门外,生怕有人偷听一样。
蓝夜道:“放心,我在院子周围布下了阵法,有人来我会第一个知道。”
其实他哪里会什么阵法,只不过自己的感识比别人更加强大,不说十里,至少两里内有个风吹草动的,绝对逃不过他的感知!
钟平看向蓝夜的眼神又多了一分崇拜。
“包括院长大人!”钟平继续道。
蓝夜一愣,道:“看来这学院中也不是风平浪静啊!”
钟平道:“当然了,有一次我听老爹说,不出百年,大陆上将有大事要发生,看这情形怕是真的!”
蓝夜踱了两步,道:“既然你爹要你观察学院内的动静,那你什么时候向他汇报?”
钟平道:“一般没什么特别的事就不跟他说了,若是大事,我便直接用传讯石与他联系。”
蓝夜点了点头,道:“这么说来,你爹也知道我来这里了,是么?”
钟平脸露尴尬,道:“额,差不多吧。”
蓝夜瞪了他一眼,道:“我只不过是一个不知名的小角色,还不足以引起你爹的重视吧?”
钟平坏笑道:“确实如此,不过当您在擂台上那番展示后,弟子便不得不向我爹禀报了。”
蓝夜无奈地道:“这么说来,我是不是不收你都不行了?”
钟平闻言大喜,忙抱拳道:“多谢师父,多谢师父!师父放心,我钟平对天发誓,此生绝对忠于师父,若有违背,定将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蓝夜白了他一眼,道:“你要真背叛我,也用不着天打雷劈了,我先劈了你!”
钟平傻笑道:“是,是,是!师父英明!”
“那帮弟子你打算怎么办?”蓝夜话锋一转。
钟平无所谓地挥了挥手,道:“小意思,小意思!”
蓝夜脸色一沉,抬手欲打,吓得钟平连忙道:“师父莫打,这帮弟子都是我的跟班,听话得很,到时候我就说您已收了他们,但您事务繁忙,不能一一指导,于是便先教我,然后我再转授他们,这不就完事了么?嘻嘻!”
“好小子,你倒是一箭双雕啊!既学了我的东西,还将其他的弟子玩弄于股掌之中!你还真是有一套啊!”蓝夜不得不佩服。
“师父过奖,我这点小把戏在师父面前又算得了什么,嘿嘿!”钟平挤着笑脸。
蓝夜怒目一瞪,道:“你还真以为我在夸你呢?”
……
江阳道呷了口茶,缓缓闭上了眼睛,将身体尽量放平于长椅之上,享受着午后的惬意。
“哼,你还有心情喝茶?”韦觉野在一旁急得面红耳赤。
“韦长老莫急,先坐下来喝口茶,这茶可是人皇御赐的上等好茶,一般人来了我还不拿出来呢!”江阳道睁开眼,摇晃着身子,含笑道。
韦觉野跺了跺脚,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端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哪知茶水太烫,竟然全部喷了出来。
江阳道摇了摇头,道:“如此心急,怎品得了茶?”
韦觉野将茶杯往桌上一扔,茶杯在桌上转着圈地打滚。
“你是真不急么?”韦觉野急道。
江阳道瞥了他一眼,悠然道:“急,怎么不急呢!”
“那你还在这喝茶?!”韦觉野“嚯”地一声站了起来。
江阳道抬起一只手虚按两下,道:“韦长老,坐下,坐下,你如此性急,怎么成事?”
韦觉野冷哼一声,最终还是坐了下来,胸口却剧烈起伏着。
江阳道又呷了一口茶,眉头微皱,道:“院长大人这个时候选择闭关,怕是有什么深意啊!”
“你这不是废话么?是个人都能想得到!”韦觉野没好气地道。
“可是,他为什么会选择六长老呢?”江阳道自顾自地问道。
韦觉野哼了一声,道:“那小子怕是院长大人的亲戚吧?!”
“亲戚?!”江阳道突然眼睛一亮,坐直了身子。
“怎么?要不是亲戚,院长怎么会做出这个决定?”韦觉野道。
“韦长老这话倒是提醒我了。”江阳道站起身,缓缓踱着步,道:“是不是亲戚不好说,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六长老与院长之间的关系一定非同寻常,但到底哪里不寻常,我也搞不清楚!”
韦觉野也来了劲,道:“要不要探探六长老的口风?”
江阳道抬手制止,摇头道:“你我都已跟他打过照面,如果太过频繁,怕是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韦觉野用拳头砸了下手心,道:“唉,六长老虽然年纪尚轻,但老夫觉得他藏得很深,竟然有些看不透他。”
江阳道点了点头,道:“此子并非常人,咱们还是小心些好。”
韦觉野突然想起了什么,道:“我看见纪风老儿有找过六长老。”
“纪风?”江阳道一愣,陷入了沉思。
“不错,那天晚上我也是去找六长老,隐约看见纪风老儿与六长老在紫竹院门前交谈着,等我赶过去时,纪风老儿却已离开了,一看便知是在躲着我,他俩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江阳道想了一会,道:“无凭无据切不可乱说。咱们长老之间交往实属正常,再说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们应该以团结为重,千万莫要惹出事端。”
韦觉野眉头紧锁,沉声道:“我当然知道。只不过,自从一年多前任长老神秘失踪后,咱们几个长老间似乎有了些微妙的变化,尤其是纪风老儿,经常谈论关于任长老的事情,似乎对任长老的死格外上心。”
“你想说什么?”江阳道皱了皱眉,任长老死了半年多他才进的学院,所以对任长老的事他并没有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