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送人过来事情,李邺晚上回来之后自然也是知道了。一时之间又是头疼又是心虚。头疼是因为这个‘女’官不好处理,而心虚则是怕陶君兰不高兴。毕竟,这样的事情实在也不是什么让人高兴的事情。
基于这个,李邺在见到陶君兰的时候,不免的带上了两分小心翼翼。
结果他发现陶君兰什么异样也没有的时候,却是又染上了几分抑郁——之前他是希望陶君兰不要因为这个生气的。可陶君兰真又不生气了,他又觉得陶君兰是不是根本就不在意?这样的想法,让他有些丧气。
殊不知,陶君兰在意是在意,只是却更加冷静罢了。而且骨子里的骄傲又怎么容许她因为一个还没怎么样的‘女’官而做出什么醋酸不痛快的样子?要知道,太后送人来的借口,可是伺候两个孕‘妇’。可没明说是伺候李邺的。她若是此时就不痛快了。那别人只怕要觉得她是个醋坛子了。
所以,陶君兰便是将那份不痛快和在意都压在了心底,面上只剩下一层平静的伪装。
而李邺,偏偏就没能看破这一层伪装。而他股子里的骄傲,却也不允许他将这份抑郁显‘露’出来,于是他也选择了将之掩藏。
第一次,二人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隐藏自己的小心思。可又都因为自己心底的那些小情绪,没恩呢该发现对方的隐瞒和故作平静。
不过,李邺毕竟是李邺,虽然有些失落可却也没有因此而怎么样。当下还是主动和陶君兰解释:“那‘女’官等到你生产了,再给送回宫里。”
陶君兰看着李邺的眼睛,发现对方完全就是坦‘荡’诚恳的。当下心头一松,忍不住灿然一笑,甚至有心情开了个小小的玩笑:“你舍得?听说可是个难得的美人。况且,太后的意思莫非你真不明白不成?”
李邺浅笑:“有什么舍不得的?美人何其多也?吾只求一人罢了。”
陶君兰被他灼热而又充满情意的目光给看得满面晕红,却又忍不住多嘴问道:“哦?求的却是哪一个?”
“你果真不知?”李邺哪里看不出陶君兰这是故作镇定?当下心情顿时大好,又逗‘弄’了一句。
陶君兰摇头,红着脸嗫嚅强辩:“我哪里知道?”
“好罢,那你来,我悄悄的告诉你。”李邺嘴角噙着笑,伸出手去一把将陶君兰拉到了怀里,这才又在她耳边悄悄的耳语了一句。
陶君兰红着脸嗔怪的瞪了他一眼,可‘唇’角却是抑制不住的翘出愉悦的弧度来。任谁,得了心上人的表白,估计也是这样一幅吃了蜜糖一般的神情。
两人亲昵玩笑了一阵,倒是心情都重新又开朗起来——之前各自心中那一点小心思,也都烟消云散了。
陶君兰和李邺正要用晚饭的时候,却是冷不丁的听见丫头禀告,说是太后送来的那个‘女’官过来了,还要求见李邺。
陶君兰看了一眼李邺,没有擅自做主。
李邺沉‘吟’片刻后,点了点头示意丫头将人放进来——不管怎么说,毕竟是太后的人,这么不见的话,打的也是太后的脸面。再说了,他也没有别的心思,就算见一见也没什么。
陶君兰自然也不会觉得诧异或者难受什么的——事实上她心里很明白,怎么着李邺也不可能不见的。毕竟,太后的脸面是要给的。
当那‘女’官进来的时候,陶君兰忍不住小小的惊讶了一下。不得不说,的确是难得的‘精’致容貌。大眼琼鼻,樱桃小口,面若美‘玉’。再加上纤细玲珑的身段,真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
李邺也微微有些惊诧——宫里居然还有这样的美人,而且还没有被收用,还真是罕见。当然,他也的确承认,这样的美人的确是她见过数一数二的。不过,也仅限于惊诧赞叹一下罢了,很快他也就挪开了目光。
那‘女’官规矩学得很好,不管是行走还是行礼,都如同行云流水一般,完全就是一副活‘色’生香的美人‘花’卷。再加上那出谷黄莺一般,带着江南软糯口音的声音,更是让人心头一酥。
就是陶君兰,同样身为‘女’子,也不禁被这样一个‘女’子给经惊‘艳’住了。不过她也只是微微一瞬间的惊‘艳’罢了,很快就回过神来,笑着道:“不必多礼。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古‘玉’芝。”那‘女’官恭顺的答话道,期间看了陶君兰一眼。
陶君兰挑了挑眉,又问:“你和江南那个古家可有什么关系?”
“奴婢正是江南古家人。”古‘玉’芝显然也有些惊讶,没想到陶君兰竟然还知道江南的古家。甚至还忍不住又打量了一回陶君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