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如墨的混沌之中,举目望去只有一片黑暗,黑得摄人心魄令人心生恐惧,黑得如溺水般让人窒息。
突然,遥远的虚空深处出现了一丝光点,说是遥远处其实也不尽然。因为在这黑暗之中根本无法分辨远近,亦无上下头脚之分。只是那光点细小如发丝一般,让人觉得恍如在极远处一般。光点虽极为细小,但在这一片黑暗的虚无之中却显得极为刺眼,让人禁不住想要抓住那一点光亮。就宛如入梦之时突然掉入万丈深渊周身不断传来失重之感,心神恐惧之下突然有人伸出手臂把你拉回现实一般。
慢慢的,那丝光点开始变大起来,随着光点变大,其发出的光亮也开始变大。光亮驱散了光点周围的黑暗。却看到无数巨大的大陆碎块漂浮其中,有些较为完整的大陆之上甚至能看到绿水青山,似有生命在上面活动。但下一刻,黑暗的虚空之中出现了一块荒芜之极的大陆。其上到处生满光秃的怪石,表面分布着众多大小不一密密麻麻的环形山脉。
那荒芜大陆从黑暗中冲出,速度快的不可思议,沿途小一点的大陆碎片挡在其前进的方向,却眨眼之间被那荒芜大陆碾碎。风驰电掣般的速度来到了那充满生机的大陆的身边,两个大陆轰然相撞!但在相撞之间却没有发出丝毫声响,这一幕显得极为诡异。肉眼可见的冲击波裹挟着无数乱石碎屑从相撞交界之处向四面八方滚滚而去进入了黑暗之中。两片大陆就这样在这无声却又壮观的诡异景象之中互相碾为齑粉。而那充满生机的大陆上的生灵就这样在毫无预兆之下消散在了这黑暗空间里。
随着光点不断的驱散黑暗,这样的景象越来越多的上演在这片空间中。无数的大陆互相碰撞变成齑粉碎屑,而碎屑之间又互相聚合形成一个个新的大陆。一些完整的大陆被撞得支离破碎,而有些本就不完整的大陆却在这碰撞聚合之间越来越趋于完整。一些荒芜的大陆甚至出现了新的生命,而一些本就存在着生命的大陆反而覆灭消失的无影无踪。一些大陆上的生命或许是预见到了脚下这片土地的结局,想要逃离这片土地,但也是徒然。
就这样随着光点不断的变大,发出的光亮也不断的驱散着黑暗。不知道过了多少万年,原本只有发丝大小的光点已经占据了整个虚无空间的一半,而另一半却仍然是一片漆黑。
一黑一白泾渭分明的各自占据空间的一半。有时白光不断的驱散黑暗甚至将其逼到只占据着虚无空间的一角,而有时黑暗也不停的侵蚀着白光,几乎将其吞噬殆尽,宛如两个在擂台上角力的摔跤手。而不管白光与黑暗如何将对方压制,却始终不能将其彻底消灭。双方无论是谁被逼到最后一步都会爆发出强烈的反抗将对方硬生生逼回去。就这样周而复始之下不知又过了多少万年。原本空间中充满生机的大陆也在这两股力量下变得荒芜死寂。
突然白光与黑暗仿佛达成了协议一般平静了下来不再互相对抗。黑暗之中分离出了一片比之原先更黑的能量,像是黑洞一般仿佛要将人的灵魂吸进去一样。白光里也飘出一团柔和的白光,那白光柔和而纯洁仿佛能洗涤人的灵魂,柔和的像是母亲的怀抱一样。白光一阵闪烁之下变成了一条洁白如玉的小鱼,但是眼睛却漆黑如墨。黑暗能量也一阵翻滚之中变成了一条黑色的小鱼,而眼睛却如洁白的美玉一样。两条小鱼快速的向对方游曳而去互相嬉戏打闹在一起,过了一会儿两条小鱼许是玩儿累了停下了追逐。白色的小鱼朝自己来的方向望了一眼,又向黑色小鱼来的地方看了一眼。黑色的小鱼见白色小鱼停了下来,看她东张西望样子鱼脸上竟出现了一丝拟人化的疑惑。白色小鱼游到她身边鱼鳃翕动间像是在跟黑色小鱼说话。过了一会黑鱼和白鱼像是达成了一致,都朝自己来的方向看了一眼,又互相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毅然朝对方来的地方游了过去。黑鱼在白光里变成了一个黑点,白鱼在黑暗中变成了一个白点。
刹那间,原本黑白分明的两股力量开始剧烈的搅动起来,黑白之间的界限也开始变得模糊起来。从原本的互相侵蚀开始变得互相融合在一起。黑白两种两种力量在不断的旋转中形成了一个头尾相衔的鱼形太极。阴阳鱼太极不断的缩小进而光芒大盛让人难以目视。就这样过了数万年之后原本巨大的阴阳鱼太极已经缩小到了只有磨盘大小。一阵闪烁之下阴鱼和阳鱼分离开来幻化成了一个黑白相间的磨盘,磨盘的上半部分是白色的上面雕刻着祥云锦鱼样式的浮雕,祥云栩栩如生锦鱼在云中畅游仿佛要飘飞出来一样。下半部分则是通体漆黑如墨表面也有浮雕存在,只不过雕刻的却是一只鱼形怪物手中握着雷霆闪电作怒目金刚状,乍看之下仿佛能听到滚滚雷声传来震人心神。磨盘却是看不出是什么材质的,既有美玉的光泽但却硬若金铁也有树木的古朴大气。
磨盘缓缓转动下不断的碾磨着虚空,而虚空中漂浮着的那些荒芜的大陆也不断的被吸入磨盘。在磨盘上下俩片碾盘交错互相碾压之下化作齑粉。而那些齑粉在经过长时间
(本章未完,请翻页)
的重新组合之下形成了一个个新的完整的大陆,大陆之上没过多久便呈现出一番花红柳绿生机盎然的景象。
在磨盘转动之下这片空间早已生机盎然。更有了金木水火土等等形成世间万物的元素,也出现了时间的概念,生灵也有生老病死轮回转世的规则。慢慢的在磨盘转动下此界法则已然趋于完美能够自行运转。而磨盘也停止了转动一闪之下消失的无影无踪。
遥远的某一界之中,此界无日无月天地之间皆一片血红。血魂族中禁地之处有一片红色血海,血海足有万里之巨滚滚翻腾散发出冲天血腥之气,令人闻之欲呕。
血海中心有一处岛屿,岛屿之上有一高约千丈的祭坛耸立中央。
高大祭坛被一层红色血幕笼罩其中,坛中隐约有一人影,显得神秘以极。
坛中人影浑身藏在一件宽松破烂的红色披风里,头上笼罩着血色帽兜看不清其真实面貌。忽然血袍人头部轻颤缓缓抬起了头,脖子上的锁链互相碰撞发出叮当声。血袍人转头看向了旁边的一个石碑。石碑破烂不堪黑不溜秋像是路边的乱石一般,其上更是一个字也没刻。但下一刻石碑上不断有碎石脱落,仿佛有一只无形的雕刻笔在上面雕刻。随着碎石落下石碑上浮现出了一行行小字,最底下一行赫然刻着“阴阳寂灭盘”五个大字。血袍人看了一眼便又低下了头,谁知石碑上“阴阳寂灭盘”五个字竟开始轻颤,不断的向上攀升超越了一个又一个名字。血袍人猛得又抬起头看向石碑,散发着血色红芒的眼睛不断的颤抖。“阴阳寂灭盘”只是在第二的位置略一停顿便光芒大闪猛然向上攀升,硬生生将原本的第一挤到了下面赫然占据了榜首。
血袍人猛然站起身来,身上叮当作响,原来他手脚尽皆被一根根粗大的锁链锁住,锁链直嵌入皮肉锁住骨头,锁链一直延伸到后面祭坛之上。血袍人看了看手脚上的锁链忽然仰天大笑“哈哈哈!我族有救,吾仇可报!”声音如瓷片摩擦般刺耳难听。
“有了此物,定可助我踏出那最后一步!届时吾族可大仇得报矣。来人!”
血袍人自言自语的说着,眼中闪烁着仇恨的光芒。
“老祖,有何吩咐”
血海外一道遁光闪烁而至落在了血袍人面前,遁光中走出一名头发血红面容邪异的中年男人躬身说道。
“血刹,你掌管我族这些年来当知我族处境如何,我一直要你提醒族人不可忘记当年之血海深仇,你可做到”
“启禀老祖,血刹谨记祖训不敢有丝毫怠慢族人无不想要报当年之仇”
中年人面容恭谨弯腰拱手说道
“很好!现在我族时机已到。洪荒万灵碑上出现了一件异宝,名为阴阳寂灭盘,刚一出世便占据了榜首,我要你务必找到此宝,你可清楚?”
“是!血刹定不负老祖期望”
“很好!此是逆星锥,可助你破开界垒寻找宝物!去吧。”
血袍人说着从破烂宽大的血袍中取出了一柄样式古朴的锥形法宝交到了血刹的手上。血刹看着血袍人干枯如树枝般的手指,心中一凌。双手恭敬的接过锥形法宝慢慢退出了小岛运起遁光向远处激射而去。血袍人看了一眼榜上“阴阳寂灭盘”五个字又闭上眼坐在祭坛上一动不动起来。
立于九霄天穹之上的天庭此刻祥云翻滚,琼楼玉宇,仙鹤飞寰,着实一派仙家福地之景。
一座金碧辉煌的大殿中不时传来阵阵悦耳丝竹管弦之声,金殿之上仙鹤飞舞不时传来啼鸣竟与丝竹之声暗合节拍。金殿之中仙气缭绕,一群身姿窈窕白衣似雪如仙女一般的女子正翩翩起舞。旁边珠帘之后则是一群同样姿容艳丽的女子,素手轻轻抚动着各种乐器,如玉珠落盘一样悦耳动听。金殿深处正对着殿门有一张金座,金座由九条金龙盘虬缠绕而成,说不尽的奢贵华美。此时金座之上正半卧着一个冕旒摇曳,颌下留着一蓬美髯但面容严肃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下首两侧摆着数十个案几,上面摆满各种稀奇古怪的仙家灵果,但无一不是饱满多,汁散发着奇异的果香。甚至有两个碟子中摆放着一块肝脏和一节骨头,想来便是仙家所说的龙肝凤髓。案几后正襟危坐着一位位仙风道骨鹤发童颜的仙家之人。
“报!!!”
突然殿外传来一声禀报,但见两个人影走来。一人眼睛生的大如铜铃,另一人长着一对蒲扇般的耳朵。两人一进入大殿便吸引了所有人目光。
“禀报天尊,登道殿的守殿道童禀报洪荒万灵榜之上出现了一件新的异宝!”
两人一进入殿中便单膝跪地双手抱拳低头向坐于金座之上的中年男人行礼。而那耳大如蒲的人说出了禀报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