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尔达身先士卒,冲在所有人的最前面,锋利的双手巨剑横空劈下,军团步兵握着盾牌格挡,长剑却直接没入盾牌边缘,将躲在盾牌后方的罗马步兵头盔深深的劈入。血水立刻染红了大酋长手中的长剑。
战线上,所有日耳曼人疯狂的扑向了军团的盾墙,而早已整装待命的军团防线则岿然不动的屹立在原地。日耳曼人斗志高昂,但是连日来的饥饿和伤痛让这些战士们体力下降,没有了当初决战罗马军团时的勇猛与力量。
罗马人的盾牌屏障在日耳曼人如野兽般的乱砍下丝毫没有松动的迹象,而日耳曼人的体力却很快透支。士气是建立在足够温饱的情况下的。再视死如归的勇气也无法阻挡饥饿的侵袭。
而后,在日耳曼人苦攻无果的情况下,罗马军团的百夫长们吹响了进攻的口哨。
军团方阵在统一命令下开始前进,前排的士兵握紧大盾,猛烈撞击贴上来的日耳曼人,在饱食之下而士气高亢的罗马军团步兵面前,孱弱的日耳曼战士再也坚持不住,一个个被重盾撞翻在地,而后,前进中的罗马军团步兵将短剑一次次送进了这些日耳曼人的体内。罗马军团的士兵们为复仇和金钱而战,而日耳曼人为生存而战,双方在这片野蛮而荒凉的大地上,展开了恸哭天地的厮杀。
当初捕猎拉比努斯的苏维汇人,此刻成为了被罗马人捕杀的对象。短剑刺过,倒地的蛮族步兵身上被扎出了一个个血色的窟窿。鲜血淌满了脚下的土地。每走一步,都能溅起汨汨的血花。五千日耳曼战士在这个寒风四起的冬季被阿庇斯的两个军团彻底屠杀。
一名日耳曼战士试图搬起石头砸向面前的罗马士兵,则被军团步兵抢先一步,用标枪射穿了身体,那名日耳曼战士中枪来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一声不吭的倒下,折断的尖矛插在了他的胸口位置,汨汨不断的鲜血从破碎的伤口处渗出,染红了蛮族战士的全身。
一些做着困兽之斗的日耳曼人扑上来挥舞着斧头砍向逼近的罗马士兵,却被罗马士兵的盾牌接下,狠狠的反击,一剑剑,刺进腹部和胸口,血水殷红的从破碎不堪的躯体里涌出。
布尔达一剑劈在一名罗马士兵的脸上,被罗马士兵的盾牌格挡住,而后,蛮族大酋长迅速挥舞长剑,再一剑,砍断了军团步兵的臂膀,士兵的手臂腾空飞舞。将已经血迹斑斑的布尔达大首领染上一层更鲜艳的红色血花。
另一名罗马士兵试图反击杀死这个蛮族大酋长拿取丰厚的赏金,却被布尔达狂暴的斩断头颅。罗马军团步兵的脑袋几乎旋转着飞了出去。那具无头的尸体立即无力的倒下。破碎的脖颈处,大量鲜血喷射而出。
但是,如此血腥的画面对于军团老兵们来说,却已是再熟悉不过。战场原本就是如此残酷。阿庇斯不让野蛮人活活饿死,要在最后时刻出击,用刀剑与长矛结束这场战争,为了不仅仅是荣耀,还有让蛮族知道反抗罗马的下场。
“不留下一个活口!”
百夫长大喊了起来。随即,十几名军团步兵将盾牌衔接了起来,将日耳曼大酋长布尔达围在了中间。而后,百夫长马萨卢斯亲自举起了标枪,瞄准了被围在人群中央的布尔达。结实的战甲和身躯,做工精致而双手巨剑,毫无疑问,布尔达招摇的装备让罗马士兵用屁股想,也知道他是蛮族的大首领。
罗马士兵们将盾牌围成一圈,步步紧逼。百夫长投来致命的标枪,来不及躲闪的布尔达大酋长被锐利的军团标枪射中了大腿。鲜血直流。
他几乎立刻就跪了下来。
然而,对罗马人深深的憎恨以及视死如归的气概让这位蛮族大酋长硬撑着站在原地。他那血色的眼睛望着周围逼近上来的罗马士兵。竟然没有人敢再逼近一步。或许是出于对勇士的敬重,或许只是畏惧这头狂躁的野兽。
而后,百夫长举起另一支标枪,瞄准了布尔达结实的背部。
再一根投矛袭来的时候,布尔达几乎立刻就要闭上眼睛了,罗马重标枪硬生生穿透了他的背部,射穿了内脏。体内的鲜血在狂涌。布尔达用长剑支撑着身体,随后却用尽全身力气,再发动了一轮“猛攻”……
他的大剑击打在罗马士兵的盾牌上,却是发出无力的铿响。而后,百夫长下达了进攻的命令。十几名罗马士兵一哄而上,将短剑送进了这个毫无抵抗能力的蛮族大酋长体内。一剑剑,割开皮肤,撕裂内脏,直到布尔达浑身被扎出无数的窟窿,血肉模糊的倒下……
(穿越在古罗马帝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