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纳兰沐风捕捉到一个关键的字眼,他眯了眯眼,脑海又浮现起自己曾经做过的一个春梦,零零碎碎的片段,显得格外朦胧却又真实?
脑子里浮现一个荒诞的想法。
他挑眉,故作云淡风轻,一点儿也不把自己将易晓柔的情绪闹得这么糟糕这件事当一回事儿,“那么,你自己认为失败的一生,也就这么断定你的孩子如同你一样无能,是吗?”
易晓柔就差掀桌来表示她的愤怒了,“纳兰沐风我劝你别再逼我。”
她第一次直呼他的名讳,平日里一向以喂或者魔尊称呼的,就是不愿意和他有过分亲密的行为,如今却全被纳兰沐风破了界限。
“到底是谁在逼谁?易晓柔,孩子的父亲是谁我们彼此心里都清楚,你却非要当着本尊的面,故意瞒着怀孕要打胎就算了,如今本尊晓得了这种情况,你竟还要利用你的软弱来说服本尊同意你的作为?”
“我……”易晓柔将言却被纳兰沐风打断,他接着道。
“且不说外头那点风雨你晓不晓得,可你一旦落了胎,一身修为尽废,你与本尊缔结契约的意义也消失了,你以为当阳出现的那一刻,你还能旁若无人地说服自己别人发觉不了你的存在吗?你有没有想过以你的身份,没了这一身修为,你也就相当于在死亡边缘了?”
“易晓柔你可真是能耐了,本尊说你蠢你还真的是不辜负本尊对你的厚望啊。你的母亲辛苦生下你来就是为了让你这样糟践自己的?且不说你觉得你的命不值钱可以随意糟践,如今你有半条命是本尊给的,本尊就不容许你随意决定自己的生命!”
易晓柔抿了抿唇,眼角却莫名发红,她固执的抬眼望天,默了稍许,“那你喜欢我吗?”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僵硬得不像话。
房间里一时寂静得只听得到外头呼呼的风声,入耳格外清晰。
易晓柔的心从一开始的小紧张到最后变成如同沉坠在无底深渊的空寂。
“本尊不会回答你这个问题。”纳兰沐风如是说道。
她勾起唇角轻声嗤笑,心境却不如以往淡然,“你……”
“你根本就不信情,爱,又非要逼本尊回答你这个问题,你不觉得你很可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