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闭的暗室内，女子的声音显得格外阴冷，“怎么样了？”

“回王，派出去的妖都被解决了。”

“哗啦啦！”突如其来尽是一片瓷器碎裂的声音，女子猛地拍桌而起，“连散发点消息都做不到的废物死了也罢，既然如此，那就再派一批，务必要把那消息散发出去。”

“轰轰轰，”厚重的石门摩擦地板响起的声音格外刺耳，也格外引人注目。

白芷面色紧崩地出现在石门外，妖冶的桃花眼一瞪，凶意十足。

她迈起步子缓步朝内室行去，厚重的石门也因此而缓缓关闭，空荡的密室内一时只剩三人。

“你们刚刚说，散发什么消息？”

如玉皱了皱眉，凝视着白芷，眉宇间颇为不悦，“谁让你进来的？”

“我说，你们想做什么？”白芷双手撑在如玉所坐的石椅上，压着两边扶手，双目直视如玉，“还有，且不说我此行是来替你收拾烂摊子，就凭我妖族公主的身份要去哪儿还要征得谁的同意？”

她眯了眯眼，脑海里又浮现妖父那苍老的面容。

“白芷啊，不是妖父故意为难你，毕竟她是你妹妹，这么多年来，她在人间过得也苦，到底是我欠了她的，如今……就当是为了妖族，你就委屈些，不论如何妖父定是不会让你有丝毫损伤的。”

她到底不记得那刻的心情，只是脑海里一个念头固执得紧，“那么，狸猫换太子这招是不是她提议出来的？”

老妖王沉默着没说话，白芷却忍不住冷笑。

“她说她自幼身份低下，所以渴求权势，你便让了王位给她，如今上界下来了仙使要整顿异端，即便是怕得罪仙使而不得不暂时躲避，毕竟历任王位掌权者都有记载，可她是你的女儿，我也是你的女儿呀，若不是这长公主的身份，我压根不会回妖族你知道吗？妖父，这么多年来，她受的苦多，她因她所受的苦跟你索求得更多，你愿意纵容着她，那是你的事，我也管不着。”

她抿了抿嘴，一口气说完那么一通还是有些费劲，看着老妖王一脸讪讪的模样，噎在喉里那一句话还是被她吞了回去。

有些事情，心里清楚就好，也没必要说得那么阴白。

“反正这次过后，我可不会在念及她是不是我妹妹，那与我无关。”

既然白如玉不顾念姐妹的情分，那也怨不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