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匆忙的跑到前院,此时范德彪早已经出发带捕快去抓人了。
李县令一脸欣喜的说道:
“许德生这小子终于耐不住,在酒楼里露出了马脚。”
陈六平摇摇头,现在追人回县衙已经来不及,最简单的道理这县令居然没看出来,傻缺一个。
心里骂完嘴上说着:
“李大人,等会您先审犯人,我总感觉事情太容易了,未免有些巧合。”
李县令被说的一脸懵,问道:
“你的意思,这个人不是偷税银的嫌犯?”
“举报信刚送到县衙,嫌疑人就恰巧现身酒楼,而最让人想不通的是举报人居然不要六十两的赏银,您觉得合理吗?”
“这个……”
他沉吟了半天也没说出话。
陈六平生怕眼前这家伙为了能交差,把嫌疑犯许德生直接上大刑,最后结果是屈打成招收尾。
为了保住官职这县令兴许能干出来,随意抓个替罪羊应付了事,总比他自己丢官要好。
对于冤屈这种事,陈六平是深有体会,毕竟这路数他门儿清。
“一会抓到人您正常审问,先别用刑,我看从中能不能找到破绽。”
陈六平给出了自己的意见。
“好。”李县令回道。
看着他去了前院大堂,陈六低声说道:
“监视许德生家里的兄弟不要动,继续盯死了。”
王小江“嗯”了一声,急匆匆的走了。
半个时辰后,前院大堂里传出了“威武”的声音。
陈六平蹑手蹑脚的躲到了屏风后,这招还是师从“杀马特”赵徳柱,在京兆府那会他也躲在这里听墙根儿,现在活学活用。
公堂之上,李县令高举公案之后,左右是堂事和捕快。
公案之下,左右站着三班衙役,手里握着出头棒子,大堂中间跪着一个年轻人。
看年纪大约不超过三十岁的样子,身穿一件云纹素衣,神色看起来有些惶恐。
“啪!”
李县令拍了一下惊堂木,高声问道:
“堂下何人”
年轻人先是面露惊色,但很快稳住了心神。
“草民许德生。”
李县令瞪着眼睛,大声喝道:
“许德生你是如何盗窃本县衙税银,快如实招来。”
许德生大惊:“冤枉啊,草民怎么敢偷盗县衙的银子。”
李县令问道:“你刚刚在酒楼里用的银子是丢失的官银,还敢狡辩。”
“大人,草民只是喝了一壶酒,不知道什么官银。”
“狡辩,你整日无所事事,哪里来的银子?”
“那是……那是祖上留下来的银子,近日我在家烦闷所以拿出来喝酒。”
“官银的底部有本县衙特殊的标记,你还敢狡辩吗?”
李县令怒问道。
陈六平躲在后面瞧的仔细,这个许德生先前故作镇静,最后被官银印记的说辞,问的答不上话。
这批银子底部是打了特殊符号,还没有在市面正式流通,即使他不是贼人主犯也可能是同伙。
许德生在堂下支吾了半天也说不出话。
气氛尴尬,一时间李县令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因为按照正常程序应该打板子了,可是刚才陈六平有言在先不让动刑。
陈六平轻咳了一声。
李县令听到了屏风后有人,回过身小声问道:
“陈大人有什么好主意吗?”
“瞅他贼眉鼠眼的样子不顺眼,先给他来二十棍子。”
“这……”
长的猥琐也能招来一顿毒打,好吧,算个理由。
李县令拍了一声惊堂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