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你们将星盘都拿回去了吗?”
“没有,许家的先人用一种特殊的文字撰写了一本书,将星盘的所有位置都记录在里面。”
“就是放置在爷爷书房中暗格里的那本天书吗?”我忍不住打断奶奶问道。
“那只是其中一本,当时许氏先人害怕有人会心怀不轨,利用这本书集齐所有星盘,然后为所欲为,因此同时写了八本,每一个家族都拥有一本,而这八本书之中,每一本只有一处地方是正确的,因而,如果有人真的有能耐集齐了这八本书,也要去八八六十四个地方寻找,才能集齐这八枚星盘。”奶奶缓缓地说道,顺势将手中那个只剩下花蒂的白玉兰扔在了碎花碟子里。
“奶奶,星盘到底有什么作用,你们祭祀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星盘是否与天狼星有关?你的嫁妆里,为何会有一些出现在瓦屋山和鄱阳湖底的东西相同的东西?周家的双胞胎基因,是否来自于许氏家族,我和父亲的身份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如果我们是出生在许氏家族里,那么我和父亲是否就是大祭司?”我终于将心里的问题,一咕噜全部都问出来了。
“沧儿,我一条一条跟你说吧。”奶奶说着,缓缓站起身来,然后拎起书桌下面的那个暖水瓶。
我见状,急忙站起身来,接过奶奶手里的暖瓶,然后替她倒上了一杯热水。
奶奶慢慢地端起茶杯,吹了几下,然后请抿了一口。
“沧儿啊,这新盘的作用,其实我也不知道,你知道的,当年我跟你爷爷离开云南的时候,才十多岁,而且那时候新思想已经传进来了,所以我们年轻一代对于族长以及祭司的那一套东西,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觉得那是封建迷信,这也是我会同你爷爷私奔的重要原因之一。”奶奶将茶杯放了下来,眼睛盯着我说道:“年轻时候总是不肯听长者的劝告,等到以后吃了亏,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奶奶这句话像是在对我讲的,又像是在懊悔自己年轻时候的冲动,难道她后悔当年跟着爷爷走出云南了吗?
我没有开口说话,是真的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奶奶好像也没有管我,自顾自地说下去:“许家族人是每年的夏天会进行一次祭祀的,祭祀的对象是新盘,但是,到底是为什么而祭祀,没有人知道,因为祭祀的过程中,族人都只能闭眼匍匐趴在地上,只是……”
“只是什么?”我知道,这后面的才是重点内容。
“我一直觉得,每年夏天的祭祀就好像是儿戏一样,就如同那些记录着新盘位置的古籍,都是许家人诓骗外人的伎俩,其实最重要的,还是每七年一次的大祭。”奶奶的眼睛看着远方,若有所思地说道。
“大祭,什么是大祭?”我追问道。
“没有人知道大祭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仪式,因为每一次的大祭,族长和祭司都会回贵州举行,就连举行祭祀的地点,都没有人知道。小时候,我曾经听祭祀说起过,每一次的大祭的日子,八大族人的族长和祭司都会在贵州集中,但是祭祀的地点每一次都不一样。”奶奶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祭祀的地点,与天狼星的位置有关,是吗?”我看着奶奶,沉重地问道。
“是的。”奶奶看着我,点了点头。
“奶奶,你知道天狼星与星盘之间的关系对不对?”我盯着奶奶,一字一顿地问道。
我的这个问题,好像有点出乎奶奶的意料,只见她猛地抬起头来,眼睛碰到了我有点毒辣的目光,随即又转移了方向。
“我不知道。”
“那你的嫁妆又是怎么一回事?”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奶奶就站起身来,狠狠地扇了我一巴掌。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给打蒙了,再加上上半夜的时候在疗养院里奔波了逃难,所以瞬间眼前一片金光闪闪,头脑发晕,只知道右脸颊骤然间发烫发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