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清明点了点头,苦笑了一下,“我明白了。黄志强是你同学吧?你在为他说话,想为他捞一点好处。”
“池书记,您说的这是什么话?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是堂堂的国家干部,瓦池乡的乡长,我能做这种徇私舞弊的事吗?我只不过在想,他们双方僵在哪里,将会影响乡政府的统一行动。”
池清明哈哈一笑,“你倒很会为自己辩解。”
“我说的本来就是事实。”
“陈重生,你搞清楚一点。要是按照你说的去做,我们村、乡两级政府,还要跟他一个黄结巴去低声下气的求情。”池清明拍打着自己的脸,“你把我们这些人的脸往哪里搁?我们在老百姓的面前还有没有威严?”
池清明说的这个事实,陈重生一时无法反驳,但他总觉得池清明把自己总是摆在一个高高在上的位置,冷冷地俯视下面,这不应该是一个党的干部的所为。党的干部就应该和群众站在一起,急从群众之所急,想群众之所想。
这算是陈重生和池清明的第二次交锋。
池清明根本听不进去他的意见,陈重生真的很苦恼,也很无奈。
陈重生小声问了下钱四,“小钱,昨天你们回来,讨论了没有?”
钱四回答道:“我们一起议论了一阵,没有什么结果。”
“哦。”陈重生彻底没辙了。
池清明像是看穿了陈重生的心思,对陈重生既有安抚又有决断地说:“这事,你别管了,我来处理。”
钱四问:“书记,那十月一日的挖渠引水,还正常进行吗?”
池清明这一次对挖渠引水、移居、架线拉灯,之所以还响应和大力支持,也是缘于上一任乡长的得过且过,受到上级组织的公开批评,以及找他个别的谈话。
这一次重启,他也是想表现一下。对这种大型活动,他在位不多的时间里,恐难再遇上了。
本来他不想再折腾,平安着陆,退休算了。可是金安村失火,对他多少有些触动。他让陈重生到县里跑了跑,也不知这个毛头小子找了些什么人,肯定也会触动了上面。
他想收手恐怕也不可能了,在这个节骨眼上,只得硬着头皮做下去。要是这几件事做成了,没准在他的余生还会留下最后光彩的一笔。
池清明果断地说:“十一,正常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