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重生无力地摆了一下手，实际上也是在告诉刘胜利，这一切不关他的事，“没什么。”

刘胜利略有怨气地自言自语，“这么年年送，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作用？”

陈重生听得出来，刘胜利这是在安慰他，即使是陈重生今天把年货送出去了，也未必就有领导记得他的好，或是就此与他建立起深厚的感情。

“刘主任，照你这么说，送了没有作用，那他们干嘛要去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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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能说完全没有作用，可能有一些潜移默化的影响吧。”

“他们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说是为了工作上便利，我看未必……”

刘胜利因为觉得对不起陈重生，就不自觉的把他心里沉积的一些怨气，向陈重生隐隐约约吐露了一些。

处在办公室主任这个位置，刘胜利也不敢直言不讳去抨击他上面的领导，所以话说一半留一半，欲言又止。

陈重生当然明白他留一半的潜台词。

江成河送完年货率先回来了，陈重生佯装未看见，故意低着头。

江成河没有上他自己的车，而是径直向陈重生的车走了过来。

小李子轻声提醒了一句陈重生，“哥，书记来了。”

陈重生的眼睛余光，已经清楚地看见江成河站在他的车门边。他知道再这么下去就弄巧成拙了，赶紧推开车门，“书记。”

江成河对刘胜利说：“老刘，你去坐我的车，我跟小陈有些事说。”

“好的，书记。”刘胜利慌乱地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