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年过后，吕衣甘蓝和陈重夏因为晚上有演出，先行开车走了。

小李子也要走，说他妈还等着他和陈重好回去团年，陈重生说：“你慌什么？等我一会，我还有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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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子没有再坚持，就和陈志霞一起，带着几个孩子去鸭圈逗鸭子玩去了。

婶婶和两个工人收拾好了碗筷，陈重如给了一些她从县城里带回的礼品，就让他们回家去了。

现在只有陈重如、钱四和陈重生他们三个人围在桌子边坐着。

陈重生说：“重如，今天谢谢你呀。把大家聚在一起，本来应该是由我这个当大哥的来做的。”

陈重如压根就没把这件事当回事，“这算什么。你记得就行了。”

“哥之前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希望你不要放心上。哥是做大事的，你也是，我们彼此都包容一下。不管怎样说，我们是亲兄妹，这是不掺假的。你说是不是？”

钱四在桌子底下，扯着陈重生的衣服。陈重生明白钱四的意思，甩开了他的手。

陈重如经过吕衣甘蓝的点醒后，现在她对陈重生的怨恨消弭了许多。说穿了，她对陈重生也没有什么，就是耍耍小性子而已。

陈重生有他自己的工作，他也不可能像钱四一样围着她转，自然就有照顾不周的地方，她倘若锱铢必较，那也太小心眼了，以后还能干出什么大事来。

“哥，我要是再在你面前，耍小姐脾气，你只管批评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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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清楚了？不会再跟我闹别扭了？”

陈重如两个手指一并，举过头顶，“我发誓。”

其实陈重如在他这个当大哥的面前，使使性子也没什么，他们的父母不在了，他是老大，做妹妹有时想诉诉苦，不找他找谁。

“发什么誓，哥还不相信你嘛。好，过去的事翻篇了。重如，你今年有二十了吧？”

陈重生故意把陈重如的年纪说小，来把话题引到她身上去，他也是看旁边的钱四坐立不安。

陈重如板起脸，“你是我亲哥吗？我多大都不记得了。还不到二十，告诉你吧，我今年二十五了。”

陈重生做出惊讶状，“哎哟，你都二十五了？快成老姑娘了。”

陈重生朝钱四递了一个眼色，钱四低着头，抿嘴微笑。

“人家老吗？有你这么说你妹妹嘛。你什么意思？”

“我是觉得你这个年纪是不是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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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重如瞟了一眼钱四，知道陈重生说这事，肯定是钱四撺掇的，她当时脸就红了，羞涩地低下头。

“重如，你觉得呢？”

陈重如不敢抬头，低声细语：“哥，你决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