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哲喜虽然口头答应了江成河,但心里还是想不通,
按照他们以前办案子的惯例,羽衣甘蓝夜总会的老板犯了罪,夜总会就是罪案现场,理应封闭起来,等待进一步的调查。
他们从江成河办公室里出来后,他像是有满肚子的委屈,问金灿:“金书记,您怎么不为我们说一句话呀?”
“说什么呀?”
“您至少要表一个态吧。”
“你不是表过了嘛。”
金灿深知有关法律上的一些问题,他自己不太懂,他当然不好随便发表意见,要是说错了,那还不闹出笑话。所谓沉默是金。他这也不全是为了明哲保身,更多的是在岚县的当家人面前,表现出识大体,顾大局。
刘哲喜回到公安局,坐在办公桌前,闷闷不乐。
江成河虽说直接地批评他,但书记的振振有词,至少是表达了他没有看清当前的形势,和上面有点背道而驰。
我做错什么了?
刘哲喜想不通,所以他回来后,并没有按江成河的意思,马上撤除对羽衣甘蓝夜总会管控通告。
他需要找一个支持者。
金灿作为政法口的领导,事不关己,好像不太愿意为他们下面的人说话,为下面的人撑腰,那他以后的工作还怎么去做。
他本来不想越级上告,按照组织原则,有问题也只能逐级向上反映,可他现在顾不了这么多了。
他拨打了县政府沈金阳副县长的电话。
“小沈,我刘哲喜。”
“刘叔,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你现在有空吗?”
“有啊。”
“中午我们吃个便饭,老地方,醉仙酒楼。”
刘哲喜和沈金阳的关系,也没有什么血缘亲戚关系。沈金阳的父亲,早年退下来之前是公安局的政委,当时刘誓喜部队转业到公安局治安大队任副队长,就是沈金阳父亲给安排的。刘誓喜为感谢他父亲,逢年过节就往他家里跑,这么一来二去,就和沈金阳成了好朋友。沈金阳见刘哲喜是他父亲的人,就称他为叔了,其实他也大不了沈金阳多少。
刘哲喜先到了醉仙酒楼,点了三荤两素几个菜,要了一瓶酒,并付了账。
沈金阳是副县长,在级别上虽说高刘哲喜一级,但依然像小辈一样尊重他。
沈金阳一到酒楼,老板就告诉他,刘局长已付了账。
“把刘局长的钱拿来。记我账上。”
老板有点为难,“这,这……”
“他是我叔,我好意思让他请我。拿来吧。”
老板扭捏地把刘哲喜付账的钱递到沈金阳手上。
沈金阳推开小包房的门,把钱放在刘哲喜的面前,并用盛好酒的酒杯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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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哲喜看了一眼退回来的钱,又望着沈金阳,“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