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这个模样,真和顾念一模一样。”
林衍德笑着点头,然后转身离开,林知绎攥紧拳头,指尖戳在掌心,很疼。
林知绎独自去酒吧喝酒,他刚一坐下,就有一批又一批aha迎上来,林知绎微微倚着靠枕,歪头打量着身边aha,敢来和他搭讪男人自然是条件优越,他们英俊潇洒,侃侃而谈,望向林知绎眼神里充斥着欣赏和诱惑,林知绎理智在说“试一试”、“你寂寞很久了”、“也许玩一玩也没什么”,但本能却让他拒绝,他喝完一杯又一杯,然后拎起外套离开了酒吧。
他大脑在疯狂叫嚣着一个人名字,他手不自觉地从外套里拿出手机,想要拨通那个号码,但他忍住了。
倒贴这个词,林知绎从来没想过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实在好笑。
从酒吧到石方巷,林知绎走了一个半小时,他以为自己是漫无目地行走,可当他走进黑漆漆小巷子时候,他愣住了,没有进去,他在巷口借着路灯踩了十分钟影子,最后还是折返回了家。
走很远路,腿酸脚痛,可是身体很累,就不会觉得心累。
他在手机上给卷卷买了两套玩具,然后就直接睡着了。
这边林衍德应酬完回到家中,田敏尧正在客厅里等他,见林衍德进来,田敏尧去厨房倒了杯柠檬水,端到林衍德面前,林衍德坐在沙发上扯了扯领带,等到田敏尧走到他身边了,他才望向她,“你最近倒是很勤快,怎么不去和梁远山去临江楼了”
“我说了,我想把我爸妈送到他养老社区里,我爸妈在老家平日里也没什么事做,老邻居都搬走了,我看梁总那养老社区办不错,就想着把我爸妈送进去住一阵子,但又怕条件不够好,就想跟梁总了解一下情况。”
“打个电话不就行了”
“我和梁总又不熟,怎么打电话这话你都翻来覆去问我多少遍了”田敏尧把柠檬水举到林衍德嘴边,她把半个身子都靠在林衍德胸口,软声道“你怎么能不相信我我这几年还不够听话吗晏雨事,我都没计较,你倒跟我先闹起来了。”
提到晏雨,林衍德脸也有点挂不住,他喝了一口柠檬水。
“倒是知绎,他这样挑拨你和梁总关系,也不知道是什么用意。”田敏尧说。
林衍德酒意上头,只觉得烦,不想再说,解开领带上二楼洗澡去了。
林知绎忍了两天没有去见卷卷,第三天下午他就开始坐立难安,在处理完员工交上来文件之后,他就拿起外套开车去了石方巷。
他以为要在楼下等到晚上,结果却看见王婶在院子里剥豆角,卷卷坐在旁边小板凳上玩小火车。
看到林知绎,卷卷立马高兴地喊了一声“叔叔”,然后就跌跌撞撞地跑过来,林知绎蹲下身接住他。
王婶怔了怔,“你是小周朋友吧”
“是,您好,”林知绎礼貌地微笑,抱起卷卷之后问“周淮生上班去了吗”
“他去一个老中医那儿做针灸了。”
“针灸”
“他有关节炎,刮风下雨跑上跑下地送外卖,膝盖哪能支撑得住,再加上他又对自己不上心,舍不得吃舍不得穿,有点什么小病就硬抗过去,关节疼得不行了才去做一次针灸。”
“在哪里做”
“离这边挺远,他都没骑电瓶车,说坐公交车过去,在北城区一个叫叫老杨医馆,我也不清楚位置,只听他提过一次。”
林知绎本想抱着卷卷过去,可想起来自己车上没有儿童座椅,便还把卷卷放回小板凳,然后对他说“叔叔去接你爸爸,很快就回来,好不好”
卷卷乖乖点头。
林知绎转身去开车,王婶理了理卷卷领子,笑道“卷卷要有小爸爸了。”
卷卷听不懂,跟着学了一句“小爸爸。”
林知绎在手机地图上翻了半天才找到这家老杨医馆,他把车停在门口,进门前他停住脚步,抬头望向门牌,忽然觉得眼熟,但他没有在意,径直走了进去。
周淮生果然在里面,他坐在角落凳子上,靠着柜子睡着了,看起来很累模样。
一个老人走过来,林知绎正想解释自己是来找人,不是来开药。
老人却熟稔地拍了拍他肩膀,笑着说“我就猜到还能再见到你。”
林知绎心口一紧,“什么”
“他说你俩分开了,我不相信,你俩怎么可能分开想当年你怀着孕,一有个什么小感冒,他就立刻把你带过来,我说就是小感冒,吃点药就好了,他偏不信,非要我给你再看看,生怕你有个闪失,见过恩爱,没见过宝贝成这样。”
老人笑着收拾桌上东西,对林知绎说“你俩啊,分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