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就是悬崖了,带着身后抱着必杀之心的獜,慕惜缘奔跑向悬崖边的速度反而更快的几分。
嘣……
浓雾在慕惜缘右脚蹬地,跳出悬崖边的那一刻完全消散了。
整个人就像弹簧一样,在往前借力窜出一些距离之后,悬在空中的身体就开始有了下坠的迹象,就像一只在天空中翅膀受伤的鸟儿,扑腾几下之后也只能无力地掉落天空。
紧随其后的獜见状不禁心头大喜,在空中这个平凡的人类根本没有办法反抗,只能任人鱼肉。只要自己在空中抓住他,以自己的跳跃力,足以跳到对面的悬崖之上,到时候他就必死无疑了。
想罢!便猛地两只后腿一用力,不着思虑的对着慕惜缘下坠方向的上空飞跃而去。在飞跃出悬崖的那一刻,它便伸长了爪子,往着慕惜缘所处的空中灵敏地捞了过去。
咝咝咝……
眼看慕惜缘没有任何对应办法,就快要被獜那只充满力量的巨爪抓住的时候。
漂浮在空中的慕惜缘面对着獜那巨大壮硕的身体下部,嘴角咧起,邪魅的笑了笑:“终于让我找到了。”
此时悬浮于空中的獜,在看见这个马上任他宰割的人类没有露出绝望的神情,反而露出奸猾的笑容,它原本无比平常的心不禁紧了紧。
在俯视着这个人类时,见这个人类没有对自己做出抵抗,反而一直紧盯着自己的下身,心中暗道糟糕:“不好,这个人类知道我的命门。”
原来这个人类不顾性命跳向悬崖,只是想引诱它跟上,好找到自己掩饰于身下的命门鳞片。
巨大的身体极力的扭动,就像是一只出水的鱼儿极力的想要折腾进属于自己的河流之中,。想要里远离这个看似无害,却能致自己于死地的人类。可惜,一人一兽都处在空中,根本无法做出相应的措施,一切都是徒劳罢了。
“人类,别得意,在空中,你也无法行动。”
看到这个人类虽然流露出了笑容,但他的身体却没办法移动,心里暗暗想到。似乎是想给自己一个上当之后的心理安慰。“人类,去死吧!”
在发现自己上当之后,獜也就没有在抱着抓住慕惜缘的想法了,怕徒生事端。现在心中唯一想的就是,等这个人类掉下悬崖,粉身碎骨之后,他在下去看看有没有它惺惺所望的扶桑神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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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踪影吧!
獜此时也是在万般无奈之下才做了这个决定,在有可能失去性命和有可能失去扶桑神树的两个决定中。他果决的选择了前者,毕竟就算得到了再极品的天地灵药,那也要看有没有命享用。
他顿时将前探的巨爪收回,巨大的身体慢慢越过了慕惜缘的身体上方,将整个下盘暴露在了慕惜缘的视野之下。
他坚信,就算让你知道我的命门所在,你一介凡人,现在身处空中,也将毫无作为。
眼看慕惜缘就将要掉入深不见底的悬崖之下的时候,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他的左手突然紧紧的缠绕着抓住了一根什么东西,细看之下,才知道是一根不知存在了多少年的,来自悬崖千百年的古树上缠绕着的青灰色的粗壮藤条。
原来在慕惜缘奔向悬崖一侧,俯身之际,左手有目的性的抄起了一根相比之下较为粗壮的藤条,很明显的缠绕在了手臂上面。
但天公作美,在由于在还未完全消散的雾气遮掩之下,饱含杀意的獜根本没有发现慕惜缘的这一手,只当他是在绝望之际,自己找死罢了!
撕拉……
身处獜身体之下的慕惜缘,脸色突然间变得涨红,整个左手臂青筋暴起,从皮肤与藤条相缠绕的地方慢慢渗透出来,将拉着的藤条一截染成了鲜血般的红色。
借着冲刺出悬崖的反作用力,他整个人在左手臂紧拉藤条之后,两股力相融在一起,凭借着粗壮藤条的弹性与韧性,硬是活生生的把即将坠入深渊的整个人拉了回去。
一抹坚毅慢慢划上了慕惜缘的脸颊,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獜下体的一个地方,一块与全身都不符的暗黑色鳞甲,紧贴在獜的皮肤之上。
那就是自己一直在寻找的,也是小山所说,獜所顾忌的鳞片——命门所在。
拼尽全身所余的力气,左臂紧紧拽着藤条,在两股力交融之下,强行将自己当做一把被投射而出的无比锋利之剑,唰的一声,急速地射向了空中正在飞跃中獜的下体。
正所谓,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他的整个左臂的骨头“咔咔”作响,强大的反作用力遍布在了上面,青筋暴起之处的肌肉已经开始爆裂出了血丝。
忍受着从左臂传来的撕裂般的剧痛,慕惜缘将两股力量所产生的冲劲,毫无保留的集中凝聚在了自己的右拳之上。
这一拳,是他从练武到现在所打出的最强大的一拳,至极的罡风包裹在着那是弱小的拳头之上,右拳所到之处,“呼呼”的破风声呼啸而来。
就像是一把无比坚硬的利刃,将前方空间中弥漫的空气都似切割了开来,所过之处,都已变成了真空之态。
而他眼中的目标就只有一个,那就是自己一直苦苦探查,獜竭力保护隐藏的——命门鳞甲。
悬崖之上的空中,正在飞跃而过的獜见到这一幕,它已经再也没有了之前的从容不迫,整个身体惊慌失措的在空中胡乱的摇摆着,早已失了分寸。
它没有想到,就算慕惜缘这一拳没有打中它,他也将掉下悬崖,万劫不复。
它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弱小的人类竟然会以自己的生命做赌注。赌自己会跟上来,跳跃在他的上方,并且命门鳞甲在它的身下。
这一切的一切不像是谋划好的,这个人类是将自己的命运交给了天,错一步就将掉入万劫不复之地。
它恨,后悔。假如从来一次,这个人类绝对不可能活着和自己第二次见面。但现在,所处空中无法借力,巨大的身体身不由己。
獜血红的瞳孔中,那一只呈着无可匹敌姿态而来的拳头在无限的被放大,它那骄傲的心早已破碎,剩下的,也只是惶恐不安与深深印入灵魂的害怕,曾几何时,身为异兽的它何曾沦落过这般地步。
而早在崖上时慕惜缘说是赌博,却也不是赌博。
獜骄傲的性格和俯视弱小的心态,被他仔细的记在心中,一步步,都不是赌博。因为就算是再高明的赌术,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也是十赌九输。
“咔咔咔……”
空中,在慕惜缘的拳头与獜的命门鳞片想接触的一霎那。
就像是寒冬中湖面上冰面破裂一般清脆爽朗的声音传了出来,整个命门鳞甲并没有像全身其他鳞甲一般的那么坚硬。
以拳头冲击地方为源点,无数细小的龟甲裂纹像是击碎了一块完整的玻璃一样,以着拳点,向着四周毫无规律的蔓延着。
咔咔咔……
在清脆的声响传出的同时,狰狞不堪大大小小的裂纹瞬间布满了整块命门鳞甲。
在下一霎那,整个鳞甲化作了无数点点碎片破碎了开来,四溅而出,鳞甲之下的脆弱血肉更加抵抗不住,直接爆裂开来。爆射出的赤红的鲜血夹杂着星星点点的碎甲洒满了慕惜缘的身体,将整个天空似乎都染成了鲜血的颜色。
而右拳所含劲气却还没有停息,以披荆斩棘的态势,摧枯拉朽般的将獜的身体内脏大部分尽皆破碎,经脉湮灭,身体内的生机尽灭。
这个时候,恐怕就算是再强大的灵药,也无法再救活它了。
“嗷……”
而在空中无法抵抗,被击中的獜就只来得及咆哮般痛呼一声,就已经在拳劲席卷过后,在空中变成了一具毫无生机的染血尸体。
致死,它血红的眼睛都是睁开的。因为它不明白,为什么在双方实力如此悬殊,差别巨大的情况下,它还会输。它……究竟输在了哪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