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九假装没看见傅元居的表情。

她踩下了油门，不紧不慢地道：“他们在谈一个什么实验体，说那个实验体是个混蛋，他破坏了实验室，导致实验资料全部毁了。”

她略一停顿：“他们还要不计代价地把那个实验体抓回去，以弥补他们的损失。”

傅元居倏然睁大了眼睛。

他一下子抓住了座套，微微前倾了身子，神情惊脑，脸色微白：“他们……他们……”他仔细瞧了瞧沈九的表情，又一下子委屈起来：“你也觉得那个实验体是个坏人吗？”

车子已经驶离了商业区废墟，沈九放慢车速，从后视镜瞧了一眼傅元居的神情。

她扬起唇角：“这又不重要。”

沈九放慢声音：“反正我又不认识那个实验体，他也和我没关系——”

傅元居忽的抓住了沈九的衣袖：“姐姐。”

他打断了沈九的话，磨磨蹭蹭地挨到驾驶座旁，声音低低的：“姐姐，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是那个实验体……”

他小心地盯着沈九的表情，有点紧张地舔了舔唇：“你会信那些研究员说的坏话，把我交出去吗？”

沈九稍稍握紧了方向盘。

她盯了一会儿路面，才慢慢出了声：“不会。”

她垂下眉：“我不会信那些研究员的话，也不会交你出去。”

车子已经开到了楼下，沈九停下车，拉下手刹，偏头望向了傅元居：“那么小元。”

“你是那个实验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