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九下意识眯起了眼睛。

她看了一会儿管家，然后才慢慢扯出了一个笑：“忠管家。”

那管家慢吞吞了过来：“沈小姐有什么问题，大可以直接问我。”

他露出一个微笑，将手里的纸张递给了班主任：“休学证明已经办下来了，还需要什么手续要办吗？”

班主任摇了摇头，将证明递还给管家：“希望晏修同学要早日康复。”

管家微笑着道了谢，又偏头看向沈九：“沈小姐不是有问题要问吗？”

他一边向办公室外走，一边偏头看沈九，再一次微笑着重复道：“可以直接问我。”

沈九微微掀了一下眉，她没有立刻吱声，一直等出了办公室，才忽的一偏头，微笑道：“不用了，看见您来办休学证明，我就没有问题要问了。”

管家脸色微微一沉。

然后他又很快控制住了表情，温声道：“沈小姐看起来似是对我有些偏见。”

“我怎么敢对您有偏见。”沈九偏头看了一眼挂着的钟表：“快上课了，我先走了。”

她转身往楼梯下走，走了两步，又不自觉地放慢了脚步，轻轻拧起了眉。

她已经和晏修母亲提过管家并非善人这件事，但是今天来替晏修办理休学证明的，却依然是管家。

如果晏修休学真的是去治疗人格分裂的话，那么多半是因为晏母意识到了主副人格颠倒这件事。但是如果她真的发现了这件事，她就不可能继续重用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