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了一会,见没动静,断定已经搞定,我才猫腰过去。
枪手昏得很体面,没有伤眼,没有断臂,更没有毁容。
只是,在脖子的动脉大血管上,有一道血流,汹涌如泉。还有一个中镖是在肩部,情形与刚才这一位差不多。
我拾起两支冲锋枪,从枪手身上摸下几只弹夹,一看,弹夹里是橡皮子弹。怪不得没有听到子弹爆炸的声音。看来,对方只是想教训我,吓唬我,不想造成命案。
走回到汽车边,把枪支往后备箱里一扔,坐进汽车里,笑对余小静道:“去车行,修修车吧。”
余小静惊魂未定,脸色苍白,喘气问道:“你仇家很多?”
“好像是不少。自从负责这西山项目,想杀死我的人大有人在吧。”我想,我在市里这些日子,平安无事,为什么一到西山,就出事呢?这不说明问题吗?
“你经历过几次这样的谋杀?”
“有好几次了,都躲过了。”
“你总有一天会被杀死吧?”余小静惊悸问道。
我避而不答,反问道:“你听说过菲尼克斯吧?”
“菲尼克斯?你是说不死鸟?”
“对。不死鸟,它不会死的,而跟它在一起的鸟类,却会被它的天敌所误杀。你不怕么?”
余小静没有回答。
她大概不想撒谎。
她不想被误杀,更不想虚伪地去做一个为爱可以灯蛾扑火的痴情婊!
在她的家庭里,她受的教育首先是生存。
没有生存,何谈爱情?
刚才最初那一枪,是擦着她的耳朵飞过去的,不得不令她心惊,也打破了她一惯的从容和无畏:原来,死神,可以离人这么近!
呆了一会,我把发动机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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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她问:“去哪里的修车行?”
“当然是奔驰四s店吧。”我想了想,说道。
两人各自说一句,都觉得所说的话淡如白开水,没味道。我之所以坚持先修理车,是因为冬天太冷,如果寒风从破碎的玻璃洞口钻进来,这车就没法开了。
修理了车辆,我又与余小静一起,来到市局她堂哥那里报了警,做了笔录,一场虚惊就此别过。当然,我也要好好的想一想,到底是谁,过年了还这么“惦记”我?
我虽然有一些仇家,大部分都是因为这个项目或者是采集蛇毒而引起的。但是,这样的矛盾不至于动刀枪吧?
想一想与我动过枪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巫山炮。这小子早已经是我的手下败将了。听说,他手下那些人都是杀人不眨眼。
可是,我与他好长时间不见面了,再说最近也没有什么利益冲突。他怎么还敢动这种心思射杀我?看来,西山的谁很深,我对它的了解很肤浅。如果想深入其中,还要下一番功夫。
回到家里,考虑到要过年了。我没有告诉家里这件事,也没有打电话告诉寒冰董事长和保安队长。春节到了,家家都盼望祥和,说这些糟心的事情谁爱听?
再说,西山项目的工程实际上已经开始了。过年之后,我要进入到第一线投入战斗了。我必须让工程一路畅通地进行下去,而不是因为这一场枪杀案再引起什么麻烦事情出来。
我的直觉告诉我,对方的这一个举动,就是针对我进入西山工地或者是将要举行的开工典礼来的。那时的事情,那时再说,决不能影响我的家人和同事们好好的过年。
虽然今天是腊月二十九,但是家里已经出现了浓浓的年味儿了。晚上,我和萍萍回到家里,萍萍还想做大米饭呢,妈妈说,过年了,咱们吃年糕。
年糕,不是超市里卖的那种,而是父母亲按照山东老家过年的风俗,用粘粘的黄米面,粘上红枣做成的,山东人管它叫黄面窝窝。
记得小时候随父母亲去农村爷爷奶奶家过年。爷爷奶奶一进腊月,就吃黄面窝窝了。记得那时候吃黄面窝窝,除了香,最大的特点就是粘。
(本章完)